在胡锦涛的一生中很难找到像毛泽东、邓小平等第1代领导人一样的激情。如果说第1代革命元老们在大陆掀起了革命狂潮,那么胡锦涛则是在这种狂潮中成长起来的。
胡锦涛被确定为下一代最高领导人是在作为最年轻的常务委员进入党政治局的1992年10月。同年1月,邓小平巡查深圳一带并发表“南巡讲话”,传达了改革开放的必然性。另外,大潮已成定局后,常务委员会决定提拔年轻领导人。
从此开始,中国内部甚至日本和香港等地的媒体都认为胡锦涛当选为国家最高领导人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在文化大革命(1966~1976年)风暴中学会了能屈能伸的胡锦涛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价。这发生在被邓小平指定为过渡时期领导人的江泽民正积极树立作为最高领导人权威的时候。
胡锦涛是抗日战争接近尾声的1942年12月在上海出生的,他是安徽一茶商的长子。在毛泽东时期,其父胡增玉被指定为用小规模资金搞家族经营的小资产阶级。这一家庭成分对胡锦涛的成长和以后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在革命浪潮中,看到家境开始没落的父亲,举家搬迁到了江苏省泰州。有一次小学语文老师布置写一篇题为《我的理想》的文章,少年胡锦涛写了这样一句话,“我想乘坐大船,乘风破浪,巡游世界。”在内地山村小学生中,具有如此远大理想的少年除胡锦涛外别无他人。
胡锦涛在17岁时考上了中国最高学府清华大学的水利工程系。他选择当时因大都工作在穷山僻壤而备受冷落的水利工程系,是因为由于出身小资产阶级,所以没有自信能够考上热门学科。
进入大学后,胡锦涛立刻加入了中国共青团。担任共青团支部书记负责文化工作的胡锦涛由于擅长跳交谊舞,当时名噪一时。1970年华国锋和邓小平竞争最高领导人时,共青团领导人胡耀邦支持邓小平,此后共青团正式成为权力团体。
1966年被文化大革命风暴吹到甘肃省的胡锦涛碰上了把他扶上政界领导位置的当时的省委书记宋平。宋平“慧眼识英才”,把胡锦涛安排在了省建设委员会书记的位置。此后又将其推荐给胡耀邦,使他担任了共青团书记一职。1992年胡锦涛成为常委委员,也是宋平说服乔石等人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胡锦涛而促成的。
胡锦涛在前委员宋平或陈云等保守派元老以及改革派人士当中的口碑都很好。1989年西藏自治区发生武装骚乱时,由于保守派相信当时任贵州省委书记的胡锦涛的党性,紧急派遣了军队,所以提前控制了局面,未发生重大后果。当时胡锦涛头戴钢盔站在平定骚乱的前沿,成功塑造了“如果党出现危机,则坚决应对”的形象。与此相反,他重视党内民主化和善于交际在改革派当中也受到了好评。基本上,与江泽民等第3代政治人不同,胡锦涛在改革开放时期磨练了自己。
截止到目前,尚未具体体现过胡锦涛的政治倾向等敏感问题。他的政治报告演讲中,几乎没有革新性的大胆表现。目前多数评价认为,他将体现出重视国内政治“全体同意”的合理的领导才能,而不是强有力的领导气质。根据党章,他的任期将保障到70岁,但对他来说,领导气质和组织掌握能力的不足,将成为很大的负担。
朴來正 ecopark@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