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工作也能挣钱该有多好。
但是,身为美国神经科学者的作者在研究室里进行的实验结果反对了这种天真的期待。作者用摁按钮才能挣钱的装置和不摁按钮就能挣钱的装置进行了实验,结果发现,比起不劳而获,在做摁一下按钮这个普通动作时,实验参加人员大脑中的线状体更加活跃。随着大脑线状体部位的活跃,如果分泌大量的名为“多巴胺”的神经传达物质,人就会有满足感。
没有比劳动成果更美丽的东西。大脑也不愿意懒惰。作者断言称:“如果让选择,甚至连老鼠也更愿意为了自己的食物而工作,而不是白得到什么东西。”
在美国艾莫雷大学教授行动科学和精神医学的作者把满足感定义为“给自己的行动赋予某种意义的唯一情感”。这种情感和愉快感不同。通过中彩票的行动可以感觉到愉快,但满足感必须以“要做某件事”的意识性决心为前提。
作者没有罗列形而上学的复杂理论,而是通过“只要钱多是否就会满足”、“只要经常吃到美味佳肴是否就会满足”、“运动和性感同满足有什么关系”等具体的小主题来解释了满足的作用。
促进大脑中使人感觉到满足的多巴胺分泌的东西就是“新鲜”。因为我们都生活在无法从根本上预测未来的世界上,因此,我们的大脑总是会受到新奇事物的刺激。
为了直接说明这个道理,作者让实验参加人员嘴里衔着软管,然后向他们的舌头不规则地喷洒Kool-Aid(生产带香味的饮料的混合粉末商标)和水,通过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的拍摄技术测定了大脑领域内血液的变化量。
实验结果显示,在不知道是Kool-Aid还是水的时候,大脑内的线状体闪亮地发光。反映了这是多巴胺无法预测的新东西。另外,比起取得某种成功的时候,在此之前,也就是期待并努力使一件事取得成功的过程中,分泌的多巴胺更多。
每个人拥有的多巴胺神经细胞数量都相似,但青春期过后会不断减少。“不用就会退化”的原理同样适用大脑。
只是通过神经科学理论来介绍会让人感到单调,但是,这本书和其他书籍有所不同,该书的优点就在于作者辗转各处收集而来的素材。作者亲自进入功能磁共振成像机器的扫描仪内,还亲自采访厨师,参加猜谜比赛,并自愿在长跑比赛中提供医疗服务。为了了解人们怎样才能满足地生活,作者还到古巴和爱尔兰旅游。为了对性和满足之间的关系进行取材,作者还去过受虐性变态(SM)俱乐部。
为了理解在痛苦中得到快感的受虐现象,作者找到了马萨诸塞州工科大学的行动经济学者,结果滑稽的是,作者自己成了实验对象。作者穿上满是冷水循环管子的衣服后,只在胳膊部位注入温水,这时,作者感到胳膊的感觉真是好得不得了,并发现自己只把精力集中在胳膊上。只把精力集中在胳膊上的过程中脱掉带管子的衣服后,作者立即感叹道:“这正是快感!”
从生物学角度看,痛苦和快感到达大脑的途径是一样的,受虐狂为延续对没有疼痛的状态感到的满足感而利用疼痛,这就是作者成为“实验品”后发现的痛苦和快感的关系。
作者甚至介绍了在探索恢复性满足感方法的过程中,同妻子进行的别具特色的性感经验。为了保持读者看书的乐趣,这里且不公开这种方法。该书原名为《Satisfaction》(2005年)。
金熹暻 susanna@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