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一迪 默默”(泰语:非常不好)
60多年后重新站到日本面前的奶奶从口中说出了这句话。虽然身体的伤痛会随着时间而转移,但惨不忍睹的心灵的创伤是无法消除的。
临8月15日光复节之际,10日示威人群在首尔钟路区中学洞日本驻韩国大使馆前举行了“解决日军慰安妇问题的定期示威”。当天,花季年纪被拉去当日军慰安妇,在异国他乡生活一生的卢淑福奶奶(90岁)参与了活动。
1942年卢奶奶才21岁,是在釜山影岛桥附近的井边洗衣服时被日军带走的。还未能和家属道别就被拉到了新加坡和泰国,在那里过了3年的慰安妇生活。1945年日本战败后,被收容到了泰国联合国的俘虏收容所,那时卢奶奶想“如果被关这里可能还会死的”,在茫然的惊恐之下,奶奶逃出了收容所。通过马来西亚的伊哈来到了泰国最南端的城市yala。在这里老奶奶一直思念着故乡活到了现在。
为在一无所有、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生存,老奶奶从保姆做起用洗衣服、做饭店的事来维持生计。在此过程中,与中国人陈车吴相遇组织了家庭。但是因长期慰安妇生活的后遗症,老奶奶得上了不孕之症。没有子女的奶奶在丈夫去世后和他的侄子们一起生活。因生活的困苦根本没有闲暇回国的老奶奶,现在连韩国语都不会说了。老奶奶能记的韩国语只有“你好”和故乡的地址“庆尚北道安东市郡丰川面”。
从2003年开始一直照顾奶奶生活的普吉岛的公司运营理事李函珠(56岁)表示:“老奶奶虽然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但却一直过国家的光复日8月15日”,“所以就把每年的光复日当做奶奶的生日庆祝”。
幸亏老奶奶今年的生日是在故乡过的。
临光复66周年之际,在韩国慰安妇问题对策协议会(慰协会)邀请之下去了韩国。韩国慰安妇问题对策协议会是在1988年第一次知道了奶奶的存在,直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联系。奶奶在1984年和1991年访问了故乡,这是第三次了。
卢奶奶去年做了切除一片肺的手术,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坐着轮椅来参加10日举行的“需要示威”活动,长达一个多小时。
老奶奶平生的愿望就是得到韩国国籍。迄今为止,老奶奶在丈夫的帮助之下拥有了中国国籍,此次访韩时也使用了中国的护照。为了做翻译和奶奶一起来到韩国的李函珠理事表示:“为了让老奶奶以后在大韩民国政府的拥护下安心的生活,此次访韩期间为了让老奶奶拿到国籍而做了不懈的努力”。卢奶奶将在11日访问国会会见了国会妇女家庭委员长崔英姬,并于14、15日访问安洞和釜山的故乡。在17日返回泰国。
金智贤 jhk85@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