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行动支援中心所长平野信人(67岁)在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受到了原子弹的放射侵害。他于1945年长崎原子弹爆炸之后的第二年出生。他的母亲、奶奶、姐姐都是原子弹爆炸的直接受害者。幸运的是遭受轰炸的2岁的平野在健康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故乡的朋友之中高中时期患白血病死亡的例子却不少。把他和遭受轰炸的韩国徵用工联系在一起的是他的成长环境。
身为小学教师的他在1987年访问韩国,第一次见到了遭受轰炸的韩国徵用者。和他所期待的同为受害者的感同身受不同,韩国受害者带有反感地表示:“我们和日本的受害者不同。我们是被强制带去日本的。但是日本政府没有给予我们任何的治疗或支援。”。30年来日本人以为只有自己国家的人民遭受了原子弹的危害。甚至都不知有韩国受害者的存在。他所看到的韩国受害者们没有治疗的支援,也无法找到正常的工作,过着悲惨的生活。对于导致这一后果的日本不制定任何对策的现象平野所长表示愤怒和失望。他表示,决定帮助遭受轰炸的韩国徵用者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初期募集了一些捐款。他把自己工资的一部分拿出来通过熟人帮忙传达了自己的心意。他亲自把募捐款送到遭受轰炸的韩国徵用者们的家中。在那里他看到了他们的生活境遇,几度强忍住泪水。到现在为止,他为了把募捐款送达,已经出入韩国300次以上。
帮助遭受轰炸的韩国徵用者的行动与通过审判的受害者救济是联系在一起的。其目的是想通过判决让日本政府对受害者负责。仅通过募捐是无法实现持续性支援的,具有一定的限度。6月28日记者找到他的那一天他还在忙着为一个韩国受害者忙碌地做着诉讼的准备。办公室布告栏上的诉讼日程排得满满的。
平野所长在活动初期的时候受到了来自日本国内的各种刁难。日本人虽然是战争加害者,但他们对于自己是原子弹受害者的认识也十分强烈。对于这样的日本人来说,韩国受害者以及他们是被强制带到日本劳动而成为遭受轰炸的韩国人的存在就是一个“不愿去承认的历史”。他表示,遭受轰炸的韩国徵用者对于日本人来说就是提醒他们日本是战争加害者的存在。活动初期,抗议电话多到只有将办公室电话转成自动应答模式的程度。
事情越难处理,收获也就越多。支援韩国人活动迎来了其第27个年头,平野表示,还有大部分的日本人不太了解韩国徵用者或韩国原子弹受害者的存在,但是至少长崎的很多市民知道了这样的事实,所以我很欣慰。他不仅提供了审判方面的支援,还通过追悼原子弹受害者活动和可以使两国青少年正确了解历史的各种交流活动告诉社会,告诉日本遭受轰炸的韩国徵用者的存在。
长崎,特别市直接遭受到原子弹袭击城市的市民们的反战意识比日本的其他城市更强烈。平原分析,这是他们反驳日本侵略史观的意识更为强烈的原因,所以也相对更快地接受了韩国受害者的存在。
迄今为止,平原所长在韩国受害者们个别提出的40余起诉讼中取得了胜诉。大部分诉讼都要打到3审。收集被害者的证言,在审判中他既负责提主张,又负责摆道理。
但是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平野所长表示,现在需要日本提供像皮肤癌这样的高额治疗费用、认可受害者的范围太小,无法得到治疗优惠等很多课题还有待解决。
6日和9日分别是广岛和长崎遭受原子弹袭击的第68年的日子。因原子弹袭击,当时5万韩国徵用者遇难,其他的5万名遭受了轰炸。但是迄今在韩国原子弹爆炸受害者协会登记的人数只有2600余名。大部分都因原子弹辐射后遗症死亡,还有一部分韩国人怕后代受到歧视,不愿登记。他们还在与日本政府和韩国政府展开着设立专门医院等受害补偿相关的权益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