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其中一个理论便是射击即“一枪”。他表示,“射击是一枪一枪发射的项目。虽然会发射数十发子弹,但每一枪都很重要。胜负系于决定性的一枪。”
正与四次参加奥运会摘得6枚奖牌(4枚金牌、2枚银牌)的秦钟午一样,在他身上也出现了很多决定性的“一枪”时刻。但是各时期的“一枪”的意义却不同。
○ 神的“一枪”
6.6环。这绝对是一个荒唐的分数。自己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更要命的是这发生在射击比赛以淘汰赛方式进行的首届奥运会上,因此显得尤为致命。11日,在里约奥运会男子50米手枪项目决赛第9发上出现了6.6环,对于一般选手来说这是一个无法恢复的分数。
但是秦钟午却不同。跌落至第7位后就像谎言一样瞬间攀升了。赛后他表示,“射出6.6环的那次击发就像是唤醒我的精神的人生的一枪。确认那个分数之后,为了让自己的奥运会不留下遗憾,咬紧牙关更加集中了。”
在第11、12发分别击出10.4、10.3环后,一口气攀升至第3位。在第14发上更是命中了接近满分(10.9环)的10.7环。其他选手逐渐开始崩溃。终于当秦钟午在第19发击出10.0环时,从开始一直保持领先的黄春荣(越南)仅打出了8.5环。秦钟午实现了大逆转。最后一发秦钟午仅打出9.3环,但黄春荣打出了更低的8.2环,进一步崩溃了。秦钟午最终以刷新奥运会纪录(193.7环)的成绩夺得了金牌。
秦钟午长久以来的老师—现任台湾代表队教练金善一表示,“应该把(秦)钟午看作是不属于人间的“射击之神”。秦钟午当天取得的金牌在理论上简直无法解释。除了伟大无法再用其他的语言去形容了。”
○ 人间最优秀的“一枪”
秦钟午的“一枪”曾触碰到的人类所能做的最高的顶点,是在登上10米气手枪和50米手枪等双冠王宝座的2012年伦敦奥运会。特别是10米气手枪的最后一发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一枪”。以预赛第1位(588环)的成绩进入决赛的他,在前五发连续打出10环左右的成绩并保持领先。但是在第6发打出9.3环之后到打完第9发连续4枪只打了9环左右。在最后第10发之前只领先排在第2位的卢卡•泰斯卡尼(意大利)1.3环。但是屏息静气之后的秦钟午在最后第10发击出接近满分(10.9环)的10.8环后举起了双拳。
男子50米手枪则更具戏剧性。以预赛第5位的成绩进入决赛的他落后排在第1位的崔英来已有7环之多。在总共10发的决赛中落后7环实际上要想翻盘几乎不大可能。但就像谎话一样分数差距被逐渐缩进,在最后一发之前双方差距仅为1.6环。首发击发的崔英来仅打出8.1环。在压力之下对手出现了重大失误。而长时间瞄准的秦钟午在打出10.2环后实现了逆转。
○ 常人的“一枪”
相反,在里约奥运会之前曾留下“一枪”遗憾的大赛是2004年雅典奥运会。以预赛第一位的成绩通过男子50米手枪的秦钟午在决赛中也一直保持着领先。但是他在第7发犯下了让人无语的致命失误,仅打出6.9环。疲于奔命的他最终没能实现逆转止步于银牌。
秦钟午在4年后的2008年北京奥运会男子50米手枪比赛上首次摘得该项目金牌。但那时也出现了常人常犯的一些失误。秦钟午在决赛中在前9发领先排在第2位的谭宗亮(中国)1.9环,金牌似乎已唾手可得。但在过于紧张的最后一发上仅打出了8.2环。虽然处于被逆转的危机之中,但十分侥幸的是谭宗亮也只打出了9.2环,最终得以保住金牌。
驻里约记者=李宪宰 uni@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