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造就的名作

人生也好，艺术也好，不能总是很正经。有时候，玩笑的价值不亚于真言。开玩笑的话成为名言，或者恶作剧制作的作品也成为名作。由瑞士超现实主义作家梅蕾•奥本海姆制作的这个奇怪的毛皮茶杯就诞生于与巴勃罗•毕加索的玩笑中。

　1936年的一天，奥本海姆在巴黎一家咖啡馆与毕加索和他的新恋人多拉•玛尔相识。当时奥本海姆是迎来在巴黎生活的第4年头的23岁新晋女作家。1932年当时18岁的奥本海姆只身来到巴黎留学，比起保守的美术学校，在咖啡馆里认识作家，度过了更多的时间。奥本海姆美丽、独立、幽默，很快便迷倒了众多巴黎前卫派作家。不仅是毕加索，她还与安德烈•布尔通、马克斯•恩斯特、阿尔贝托•扎科梅蒂、马塞尔•杜尚、曼•雷等人默契配合，成为了他们的缪斯女神。

　在咖啡馆里，毕加索感叹她戴的“用毛覆盖的手镯”并开玩笑说，“什么都可以用毛覆盖。”奥本海姆回敬道，“这个茶杯和茶座也可以吧？”喝的茶凉了，她喝了一口并来了一句“再来一杯皮草”。 然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跑到百货店买了一套茶杯和勺子，用中国产的羚羊毛将它们完全包裹起来。

　只是改变了材质而已，日常物品瞬间变成了陌生的象征物。茶杯一穿上毛皮，原来的功能就完全消失了，摇身一变成为了刺激我们的无意识与想象力的艺术。

　该作品在当年经过在巴黎和伦敦的展示，被邀请参加纽约现代美术馆(MoMA)的首次超现实主义展示，引起了人们的热议。奥本海姆也一跃成为美术界的明星。 同年，MoMA买下这幅作品后，作者还获得了“MoMA第一夫人”的称号。这是代表超现实主义的名著，也是纽约现代美术馆购买的第一部女作家作品，但它实际上是从玩笑和恶作剧中诞生的早期作品。


申武炅 fighter@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