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基雅维利的失败

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直到20世纪为止还是一本备受争议的书。对于《君主论》是否提出了划时代的统治方法，出现了意见分歧。美国著名哲学家威尔·杜兰特（1885~1981年）表示，当时，比马基雅维利更能体现马基雅维利主义的领导人已经数不胜数。纵观历史，出现了很多拥有“狮子心肠和狐狸智慧”的领袖。

马基雅维利把隐藏在统治者披风背后的统治本性引向阳面。“目的使手段正当化”的话，虽然让所有人都感到不舒服，但或许正是由于把统治术的原貌搬上公众讨论的场，才反过来促进了人们对真正的民主主义、正义手段的思考。

无意中，马基雅维利还有一些贡献。这是煽动大众的巧妙的论法。他假装为毫无掩饰地揭露一切的诚实、有良心的知性人，装作真挚的思考家，装作兼具历史和工作经验的人才，说破了自己的逻辑。同时，隐瞒、扭曲和无视不利的证据。如果逻辑不同，就会呼吁感性。

在雇佣军战争盛行的时期，他在佛罗伦萨引进了欧洲第一个开兵制（所有国民履行兵役义务的制度）。理由是，不是为钱，而是为家人战斗的市民军更为强大。但是西班牙军队入侵后，市民军虚无缥缈地逃跑了。正确的尝试也可能失败。

不要只用结果来判断。但在战术论中，他提出的理论是马基雅维利式牵强附会的典型。利用罗马军队来拥护市民军，从而缩小了军官和专业军人的作用。罗马军队隐藏的秘诀就是专业性。他假装是尖端进步的人物，减少了大炮成为战场女王的可能性。甚至16世纪雇佣军的代表瑞士雇佣军被归类为市民军。按照这个标准，没有军队不是市民军。

知识分子也经常被马基雅维里式的说法所蒙蔽。更优秀的知识分子使用他的方法成为畅销书作家。不管怎样，马基雅维利都是伟大的先觉者。 


李恩澤 nabi@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