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圣人的坏男人之妻

　 这是一幅披着红色面纱的女人的肖像画。一度是法国卢浮宫博物馆艺术商店最畅销的图画明信片之一。虽然画的是侧面，但从她清晰而善良的眼神和紧闭的嘴唇，可以感受到这个年轻女人的气质。到底是谁的肖像？

　画中女性的名字是法比奥拉。她是与坏男人结婚的罗马贵族。她忍受不了丈夫的放荡和暴力，离婚后与另一个男人再婚。虽然这一决定现在会得到支持，但她是4世纪的人。离婚和再婚违反了教会法，受到了社会的指责，也疏远了教会。但在第二任丈夫死后，她放弃了过去享受的所有世俗乐趣，为那些饱受贫穷和疾病折磨的人奉献了自己的生命。她献出全部财产，在罗马建立了第一个基督教医院，乞丐一或行旅病人等被边缘化的患者受到了直接看护。为朝圣者设立安息处和热情慈善活动，得到了市民的尊敬和教会的认可，最终被推举为天主教圣人。但是直到19世纪中期，她还是被完全遗忘的圣人。

　她之所以能够重新成为大众人物，得益于1854年英国红衣主教的小说《法比奥拉》。大约30年后，法国画家让-雅克·埃内画了一幅肖像画，让法比奥拉的形象深入人心。画中的红色面纱象征着赎罪和牺牲，以及圣人那曾经如火的热情和献身精神。原作在1912年左右丢失后消失，但该肖像画至今仍被世界著名的无名画家们不断复制。

　聪明的现代美术家弗朗西斯·阿里斯没有亲自画，而是把这些复制品收集起来制作了装置美术。从1994年走起，他辗转于各国跳蚤市场或古董商收集的母作，目前已超过500件。法比奥拉的肖像之所以能够继续受到喜爱和刻画，也许是因为她是战胜逆境、活出自己的女性标志，也是超越时代的利他主义人生的标本。


金成景记者 tjdrud0306@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