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枪和弓箭

　 从对壬辰倭乱失败原因的解释中，可以看出其时代面貌。直到20世纪70年代，还是把初期失败的原因归结于鸟枪。我还记得小时候在教室里听到过这样的故事。据说向朝廷作了报告。倭寇手里拿着像红枫树一样的东西，一瞄准人就死了。这应该是第一次朝鲜军人看到鸟枪的报告。现在听起来也很恐怖。

　兵士和老百姓可能是这样，但朝鲜朝廷对鸟枪应已有所了解，尽管不知道其战术能力。这种解释包含着当时执着于工业化、技术发达时期的氛围，对忽视近代科学技术的朝鲜时代的反省乃至怨恨。上世纪80年代末，突然出现了“朝鲜的弓比鸟枪还出色”的主张。射程、发射速度、穿透力都很强。况且，鸟枪在下雨或风大的时候不能使用，但弓箭可以照常使用。事实是，不久前也曾就此问题进行过讨论，现在不再对此进行反驳。我只想说，亲自经历过壬辰倭乱、使用过枪和弓箭的16世纪以后的朝鲜官僚们选择了鸟枪。

　当我们产业化成功，国家信心上升后，热爱传统的心态变成了美化传统。当然，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也有过这样的案例，但人们开始充满自信，甚至认为传统技术优于近代科学技术。那么壬辰倭乱初期的战败原因是什么呢？在这里，对政府和统治阶层，贵族们的指责突然涌上心头。记者还采访了好几个一提到先祖就一边发抖一边表示想磨碎吃掉等极端话的人。不是为他们辩护。但是，如果这种批评只与对个人无能、少数人格、良心问题的愤怒联系在一起，就不能成为历史的教训。能力和社会结构的问题，它造成的人民情绪和价值观，这些东西被搁置起来，不是解决办法，而是诡辩，魔女狩猎和责任转嫁战胜合理。如果不能分析失败的原因，历史就会重演。


金成景记者 tjdrud0306@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