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足球协会不久前宣布，德国国家足球队主教练尤阿希姆·勒夫（60岁）留任。上个月18日在欧洲足球联盟国家联赛小组赛中以0比6惨败给西班牙队后，不顾随之出现的要求换人的舆论，做出了这一决定。这是德国队89年来首次在国家队之间的比赛中以6球之差输掉比赛。德国足球媒体《踢球者》实施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93%的应答者认为勒夫主教练执教德国国家队并不合适。但是决定勒夫主教练去留的视频会议出席者们一致决定留任。由此，在2006年7月德国世界杯结束后不久被任命为主教练的勒夫将按照2年前的合同，一直执教到2022年。已经执掌主教练棒14年的他是现役最长寿的国家队主教练。
勒夫面临的最大危机是在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小组赛中，连续被金英权和孙兴慜各攻入一球，以0比2负于韩国队。曾是此前一届世界杯、2014年巴西世界杯冠军的德国队在F组中排名垫底，令人震惊。虽然出现了撤换勒夫的说法，但德国足协当时也一致决定他继续留任。
勒夫在任主教练期间，担任韩国国家足球队主教练的共有8名。2006年6月皮姆·维尔贝克上任后，先后有许丁茂（2007年12月∼2010年7月）、赵广来（2010年7月∼2011年12月）、崔康熙（2011年12月∼2013年5月）、洪明甫（2013年6月∼2014年7月）、乌利·施蒂利克（2014年9月∼2017年7月）、申台龙（2017年7月∼2018年7月）、保罗·本托（2018年8月至今）。其中，除了许丁茂、施蒂利克、本托之外，其他教练都只是执教一年多而已。
此前，围绕韩国国家队主教练问题，一再出现严重的混乱局面。2011年，赵广来在执棒主教练的过程中，经常与大韩足球协会领导层产生矛盾，但在半夜有媒体报道被替换的消息后，退出了国家队。突然之间，很难找到新任主教练。辛辛苦苦担任主教练的崔康熙似乎预见到了韩国国家队主教练的艰难未来，决定在世界杯预选赛之前暂时担任主教练，然后才开始履职。实际上，接替他的洪明甫是2002年韩日世界杯四强主力，是韩国足球的英雄，但因在作为主教练出场的巴西世界杯决赛阶段比赛中成绩不佳，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接下来的施蒂利克在赴任初期曾受到“施蒂利克魔法”的称赞，但随着成绩越来越差，他受到了不亚于其他主教练的猛烈批评而离开了球队。申台龙在世界杯决赛阶段比赛还剩一年的时候接过了接力棒。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他试验了多种多样的选手组合，因此受到了“离正式比赛没剩多少时间了，只知道继续进行实验”的批评。相反，目前执掌球队教鞭的本托却因战术变化不大，正面临只执着于一种风格的批评。对于主教练的严厉批评，让我们明白为什么韩国主教练一职被称为“有毒的圣杯”。
当然，在判定主教练力量不足时，必须更换主教练。在适当的时间换人，对于球队的改善和活力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这个过程需要有体系地实现。此前有批评指出，频繁更换国家队主教练是为了平息每当成绩不佳时球迷们的舆论，是用来改变局面的。批评认为，足协躲在后面，把成绩不佳的责任推给了主教练。足协根据舆论的批评，经常在不适当的时间更换主教练，而且每当这时造成了匆忙间选任的新主教练受累于负担感和时间不足的恶性循环。必须以长远的眼光，经过缜密的考核，选任主教练，并给予他权限和必要的时间。
勒夫之所以再次留任，是因为他在上任后取得了2010年南非世界杯第三名、巴西世界杯冠军及连续三次打进欧锦赛半决赛等值得信赖的业绩。他的留任是否合适，将由日后的成绩证明。但至少德国足协的声明“不能仅用一场比赛来评价主教练”，其中肯定有值得参考的地方。
李元洪 bluesky@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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