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房间里,白发老人坐在空荡荡的乐谱前。扶着额头的老人用手中的铅笔慎重地画出音符。没有钢琴,也没有吉他。坐在书桌上,只把脑海中流淌的旋律移到纸上。盯着音符,突然在空中指挥,躺在地上运动,陷入沉思。周围的人评价老人说:“他是一个除了音乐之外,眼里容不下其他东西,经常去另一个世界旅行的奇异天才。”
讲述电影音乐巨匠恩尼奥•莫里科内(1928~2020年)人生的纪录片《Ennio:The Maestro》(又名:《50年一瞬的魔幻时刻》)将于5日上映。电影《美国往事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1984年)、《传道The Mission》(1986年)、《天堂电影院Nuovo Cinema Paradiso》(1988年)等以吸引耳朵的音乐被人们记住的电影中,总能看见莫里科内的身影。该纪录片由《天堂电影院》的导演朱塞佩•托纳多雷(67岁)执导。两人通过《天堂电影院》首次结缘后,一生都是同事和朋友。
影片以莫里科内的原声回顾了他的儿童时期到光荣瞬间的漫长旅程。1928年出生于意大利罗马的他是在小号演奏者的父亲手下长大的。虽然想当医生,但为了赚钱抓住了小号。他回忆说:“为了生存而演奏小号是一件屈辱的事情。”但是横溢的才华把他带到了新的世界。见到了了解他的天才性的老师戈弗雷多•佩特拉西(1904~2003年),从此莫里科内踏入了作曲的世界。
但是就业并不容易。毕业于圣切契利亚国立音乐学院的他,就职于唱片公司,开始编曲大众音乐。1961年凭借卢西亚诺•萨尔切执导(1922~1989年)的《法西斯主义者》首次开始电影音乐后,凭借电影《荒野大镖客》(1964年)的配乐一举成名。巧妙地使用口哨声的主题曲在当时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编曲开始工作之后辗转电影音乐的他,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不是正统的古典音乐作曲家,因此受到了较低的评价。在美国奥斯卡颁奖典礼上,他曾5次获得音乐奖提名,但都未能获奖。结果,2016年88岁的他经过6次挑战终于捧起了奖杯,在领奖台上静静地流下了眼泪。
电影中登场的人们异口同声地表示:“歌曲写得太简单了。”但是纪录片接近尾声时,大师却凝视着远方说话。“开始作曲的时候,面对空着的乐谱总是很痛苦。虽然不知道应该找出什么,但必须勇往直前。”
崔智善 aurinko@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