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70、80年代上初中和高中的40多歲、50多歲人群中，應該有不少人參加過團體操（Card section，很多人根據指揮者的指示舉各種牌，製造各種圖案的集體活動）。包括全國體育大賽在內，只要是“高官”出席的主要活動都會有團體操。學生們坐在看臺上，隨著指揮者的指示舉起各色各樣的牌子製造各種文字和各種圖案。太極旗、木槿花、總統畫像等是經常使用的圖案。
▷團體操的生命是一絲不亂。因爲只要有一個人失誤，“作品”就會産生缺陷，所以在舉行活動1、2個月前，學生們就要減少上課時間抓緊訓練。如果誰在訓練過程中發生錯誤，就會遭到負責訓練的老師的嚴厲教訓。進入80年代後半期以後，社會上指責團體操使學生受苦，影響學習，之後團體操也就消失了。最近在足球場等地看到的團體操是愛好者們舉行的自發性活動。
▷北韓的慶典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多，當然也是團體操強國。從50年代開始，在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生日、勞動党創立紀念日、建軍紀念日、“解放紀念日”等各種紀念日都會出現多種形式的團體操。而且主要動員學生。現在平壤舉行的“阿裏郎”演出也動員2萬多人每天都製造絢爛的大型畫面，而且還舉行超大規模的集體操表演。北韓是在通過這種一絲不亂的形式宣傳體制的鞏固性。
▷專門介紹北韓的網站“www.dailynk.com”公開了逃北者提供的團體操真實體驗。他們說，在訓練過程中，有很多學生都流出了鼻血，而且只要動作發生錯誤，棍棒就會飛過來。據說，因爲長期忍受小便，很多學生都患上了膀胱炎。華麗的團體操圖案背後隱藏著小學生的痛苦，簡直令人震驚。這等於是被關押在巨大的“紙監獄”裏，人權遭到了毫無人性的侵犯。希望去北韓觀賞阿裏郎演出的南方人士也能看到他們的痛苦，不要只對“阿裏郎少年少女”的“悲哀才能”鼓掌，只說什麽“民族”之類的話。
評論員 宋煐彥 youngeon@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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