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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愛情……難道是中了毒?”

Posted October. 14, 200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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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而像是一位心事重重的戀人,時而又像是一員沙場大將的李美妍具有一種溫柔的超凡魅力。

在將於25日首映的影片《中毒》中,李美妍扮演了一個被丈夫的亡魂附身的小叔子追求的女人。如果單憑靈魂附身而言,電影演員們能否在沒有靈魂附體這一幻覺的情況下,真正表演出陌生的人生呢?平時她也是經常在哀愁的眼神和“哇哈哈哈!”的歡笑這一性格完全相反的角色之間自由往來。

獨自一人哭過30分鐘

在影片《中毒》中,我的表演應讓觀衆相信一份令人簡直無法相信的愛情。當時每一個場面都如履薄冰,感到特別的吃力。

如果我這樣說,也許會有人挖苦說我這是在擺架子,但是在演藝圈裏有一種被稱爲“閻羅王”的場面,也就是指在影片中將很長時間留在記憶中的一種場面。在拍戲時經常會感覺得到哪一個場面應成爲“閻羅王”場面。拍攝“閻羅王”場面的一天,我將會不由自主地一天不說話而變得極度敏感。

在拍攝影片《中毒》的“閻羅王”場面時,就好像是在拍情節戲那樣,原定利用特寫鏡頭誇張地拍攝面部表情後本應長長流下一滴眼淚,但當時我的腦海裏略過一種想法,覺得這並不是一種僅靠流眼淚就能表現出來的愛情。

於是,我就跟導演說:“導演,我不想就這樣表演銀秀(劇中角色)角色,我自己哭一會兒再回來。”然後我便獨自一人鑽進佈景室,一邊想著劇中的銀秀一邊哭,就這樣足足哭了30分鐘後我才出來繼續拍戲。雖然沒有在衆人面前哭,但當時我認爲那場戲需要剛剛哭過的表情和情緒。銀秀是相信靈魂的女人,而我也是,如果深愛一個人,即使不親眼所見,我們不也是能夠感覺得到她(他)的存在嗎?

如果我一味地表現出淋漓痛快的角色,又怎麽可能表演細膩的愛情故事呢?其實我這個人屬於非常敏感的一種類型,當有人說我是個痛快人時,我就會常常這樣想:“你瞭解我嗎……”

有誰知道我是如何度過已逝的歲月呢?

經常會有人說我非常適合做他們的酒肉朋友,但我並不認爲這句話多麽難聽。在我們演藝圈裏有“我只能喝水果飲料”類型的女演員,還有在拍完自己的角色後便一頭鑽進車裏休息的演員,但我是做不到的。因爲主要演員的言行往往會左右拍攝現場的氣氛。年齡越大,就會感到我對這些細節負有的責任感越大。

有時,我的經紀人勸告我說:“因爲你顯得很年輕,所以以後就說自己才27歲。”但是我想,難道我瘋了嗎?有誰知道這幾年我是怎麽度過來的,我自由自在地歡樂、苦惱而度過的人生已深深滲透到我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中,而對此我感到非常的感激,並且覺得非常自豪。

我經常不戴墨鏡和帽子到電影院看電影。在最近看到的影片《點著打火機》中,我認爲  金承宇的演技實在是太出色了。在我23歲時我與金承宇相識並相愛直至結婚,後在我30歲時我們分道揚鑣,但至今我們仍是好朋友。那麽長的時間能夠在一起絕非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認爲那段歷史對我來說非常珍貴。

離婚後自己過會怎樣?當然很難了……我經常會想:“如果我不是演員還會出現這樣的結局嗎?”“我是否太沒在乎離了婚的感覺了呢?”但現在回想起來,即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離婚的。我的性格在論事時,不是對就是錯,折中我很難做到。我也不想豪言壯語地表示我想做一輩子演員,但我認爲一個人只要努力對待每一瞬間就不枉此生。

最近我感覺有些累,我這樣說,周圍人也許會說:“你累?唉呀,這成何體統”……還記得朴婉緒老師曾在《很久以前的玩笑》一書的作者後記中說過,推出一部作品應承受巨大的痛苦,我認爲這句話很有道理。如果在歲月逝去後回味這些痛苦時,應感到高興和自豪,但最近我的確很痛苦,也許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吧……



金熹暻 susanna@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