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那樣得到兩種極端評價的動物似乎並不多。雖然因忠於人類,而且還能抓小偷,成爲忠誠與不變奉獻精神的象徵,但用於泥田鬥狗、權力的走狗、“狗腿釘掌”等慣用語的時候沒有比這更難聽的話。在基督教中,狗既是羊群的守護者,又是忠誠的象徵,而在伊斯蘭教,狗被解釋爲墮落和貪婪的象徵。正如古希臘的詩人兼哲學家Apoleius所說的“臉色輪流變成黑色和黃金色的狗是往返於天上的神和陰間的神之間的使者”那樣,狗生活在陰陽兩界。
▽ 象徵學家們說狗具有辨別看不見的東西和潛在意識、無意識的能力。因此在世界原始神話當中,狗總是白天以人類的朋友,夜晚以死亡的領路人登場。也許是因爲這種狗的兩面性與權力的屬性相差不多,狗往往成爲圍繞著權力的象徵語。莎士比亞通過李爾王感歎道“由於鬍鬚發白的人們像狗那樣阿諛奉承,所以我還來不及長黑須,就先長出了白須”,“就算是狗,只要它在一定的高位,人類就會服從於它”。這是諷刺對待權力時的人類屬性。
▽ 最近,將世界各國領導人比喻成狗的政治寓言集《支配世界的狗》成爲了人們的話題。法國作家和畫家詼諧地說:本來想將這些領導人分類爲“像狗一樣的傢夥”和“可愛的小狗”,但由於其中有“通過比較民主選舉程式當選爲總統的傢夥”,所以只好公平地分成獵狗和鬥犬、警犬、寵物狗等三個集團。被世人當成狗場的全美愛犬大賽中被選爲美國人民愛犬的美國總統喬治·W·布希和“小心狗,禁止接近”的主人公薩達姆·侯賽因屬於獵狗和鬥犬集團。
▽ 韓國產的珍島犬 - 盧武鉉總統也屬於同一集團。他們介紹了一旦咬住就不放的頑固精神、一生氣就不分場合亂叫的壞脾氣和易哭的軟弱的一面。從青瓦台的角度來看這也許是“惡意的批評”,但出版社方面反而擔心“犬權”。因爲他們擔心動物保護協會對於僅僅因爲像,就被比喻成政治家感到憤怒,會提出停止出版的處罰申請。英國阿伯西大學的馬丁·高曼教授組說非洲獵狗一天的能量消費量最高比人類多出2倍。不知這樣努力工作的狗,一旦知道自己與因政治鬥爭而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政治家相提並論,會不會要撲過來咬一口?
評論員 金順德 yuri@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