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製作的影片《上帝也瘋狂》在世界票房中取得成功，也許是因爲與現代人截然不同的原始部落的生活方式刺激了文明世界的好奇心。把從天上掉下來的空可樂瓶當成上帝的禮物，引發爭奪戰的布須曼人的單純，也許對文明世界的人而言是一種“解毒劑”。看著融入大自然的布須曼人的生活，現代人至少會回顧一下自己的生活。主演該影的曆蘇後來的生活如何？曾經一時，作爲世界“知名人士”受到矚目的他經歷了10多年的文明生活後，90年代初回到了故鄉，後來逐漸被人們淡忘。
△殖民主義時期，由於歐洲人進入非洲，布須曼人的命運變得極其悲慘。1810年，一名剛滿20歲的布須曼女子被帶到歐洲，赤身裸體關在籠子裏，在倫敦和巴黎的酒吧內滿足著男人們的欲望，後中途死亡。該女子的屍體去除大腦和性器官後，被標上“SARA BAARTMAN”的名字，收藏於法國人類學博物館，直到去年運回故鄉葬于故鄉河邊。1997年，西班牙巴諾雷斯自然歷史博物館在非洲國家的強烈抗議下撤下了展覽時間達100多年的布須曼人木乃伊實體。過去，在歐洲人眼中，布須曼人不屬於人類。
△雖然歷史如此慘痛，但最近一項研究表明，喀拉哈裏沙漠一帶的布須曼人和生活在剛果盆地的俾格米人是“最早分開的現生人類”。很早以前開始，人類學者認爲布須曼人是“活生生的化石”。因爲以狩獵和採集爲主的他們的生活方式與人類定居前的形象十分相似。布須曼人具有只有布須曼人才有的即使斷水也能在沙漠長期生存的本領，但是沒有用，自從地下水開採後，他們被白人趕出了沙漠。目前約有5萬人分散生活在各地定居村落。
△據說，《上帝也瘋狂》片中的主人公曆蘇最近在故鄉去逝了。1991年爲宣傳影片曾訪問過韓國的他，回到原來的布須曼人中生活了最後的10多年。無論文明如何美好，但似乎難以忘卻大自然中的生活。事實上，就追求自然生命力而言，文明世界的人也一般無二。難道連自己具體年齡也未能表明而死亡的布須曼人曆蘇的生活比每到周末坐車到處尋找自然的文明世界的人更不幸嗎？聯想影片中曆蘇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的同時，想一想無傷大雅的事情吧。
評論員 金尚榮 youngkim@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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