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真正副首相”、首相的新聞主管阿拉斯泰爾·坎貝爾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就是10天前自殺的英國國防部武器專家大衛·凱利博士指名的“指示在情報報告書中添加‘伊拉克可在45分鐘之內在前線部署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內容的人物。”當時坎貝爾的反應是暴跳如雷。但擁有凱利生前錄音帶的英國廣播公司認爲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雖然就此事尚未展開全面調查，但《泰晤士報》認爲在提出報告書之前坎貝爾曾召開會議，巧妙地調整了措辭，而這一切已被議會所掌握。
△9年來坎貝爾充當了托尼·布萊爾首相的代言人，被認爲“是造就今天的首相的人”。但他的另一個別號是“辯護博士”（Spin Doctor）。這是說他屬於爲政治目的歪曲新聞內容的人。Spin一詞原是棒球賽中描述投手投出的曲線球的專業術語，被賦予政治函意是始於1984年《紐約時報》的報道。報道內容是，美國總統候選人的電視討論結束後一批Spin Doctor湧到記者招待會現場，爲己方的利益發揮了出色的宣傳能力。近來，這些人比政治人更加受到媒體的關注。正如亨利·基辛格所說，如果政治是偉大的興奮劑，利用華麗的語言修飾政治並以此揚名的人就是“辯護博士”。
△坎貝爾的宣傳哲學是“要想令國民確信政府發出的資訊，需要強有力的拳頭。”小報記者出身並曾經是色情小說作家的坎貝爾對包裝、樹立形象的關心遠遠大於對事情本質及真相的關注。甚至有人評價坎貝爾是利用陰謀策劃、攻擊性、創意威脅媒體，一手指揮了“衝擊與恐怖的政治”。如果坎貝爾策劃的新聞使英國陷入了伊拉克戰爭，進而使布萊爾的政治生命面臨威脅，布萊爾的政敵、前任保守黨領袖威廉·黑格的預言就要兌現了。威廉曾說：“利用辯護崛起的政權必定會被辯護推向滅亡。”
△日前，首相辦公室正式否認了坎貝爾提交辭呈的消息。英國輿論認爲，如果公佈坎貝爾辭職的消息，他的過失疑惑將會成爲定局，所以政府將會讓他“自然辭職”。蒙蔽國民耳目、隨意歪曲真相的一個辯護博士即將消失，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有一點不可忽略。那就是令坎貝爾暴跳如雷的真正原因。也就是避開當權者本身卻只批評當權者“喉舌”的行爲是指桑駡槐之舉。
評論員 金順德 yuri@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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