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 唇亡齒寒

中國春秋末期，晉國企圖侵略虞、虢兩國。晉國向虞國提議：“只要借道讓我們攻打虢國，將奉上許多財物。”這時虞國重臣宮之奇勸說虞王稱：“唇亡則齒寒。如果虢國亡國，我們也會滅亡。”但嗜財如命的虞王卻接受了晉國的提議。最終，虞國在虢國滅亡後受到了晉國的侵略。這就是成語“唇亡齒寒”的由來。

▷唇亡齒寒往往被用於描述中國與北韓的關係。也就是說，正如虢國和虞國一樣，北韓和中國之間只要其中一國滅亡，餘下的國家也無法保障安全。對於冷戰時期的中國而言，北韓政權垮臺，美國的影響力達到中、北邊境是最壞的情況。因此，中國在“6.25戰爭”時期調動百萬大兵支援北韓，而且從90年代以來每年向北韓支援糧食和能源。因爲對於中國來說，北韓充當的是“盾牌”角色。

▷但最近時常能夠聽見這樣的話，“嘴唇”和“牙齒”的關係似乎不再像以前那麽緊密。在“社會主義兄弟國”之間出現矛盾有很多理由，而其中的首要原因是明顯改善的美、中關係。不久前，美國國務卿科林·鮑威爾甚至稱：“（美、中關係）達到了自1972年理查德·尼克松總統首次訪問中國以來的最好程度。”爲了持續性經濟增長和2008年奧運會的成功，中國切實需要美國的幫助，而南北關係的飛躍性發展也是引起北、中關係變化的不容忽視的因素。如今，如果說北韓是中國的上嘴唇，那麽南韓則是中國的下嘴唇。難道說中國認爲上唇亡也不會齒寒？

▷在冷戰時期左右國家之間關係的意識形態早已失去了光環。在國際政治舞臺上，個別國家的一切舉動都是爲本國利益著想。從這一點看，以國家主席胡錦濤爲中心的中國第四代領導人受到實用主義評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從實用主義觀點來看，北韓正逐漸成爲中國的負擔。90年代以來經歷“艱苦行進”的北韓似乎還不太瞭解這一現實，著實令人感到焦慮。北韓的真正依靠是南韓。如今，北韓需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民主合作，而不再是隨意加以利用的民主合作。

評論員 宋弘文 songmh@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