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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神微笑的土地

Posted September. 24, 2003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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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3年後再次去了擁有吳哥窟遺址的吳哥(柬埔寨)。發現有了很大變化。機場大樓變得異常潔淨,而且連接機場和市內的公路兩旁還架設了路燈。令人意外的是,還發現了擁有來自平壤的10多名女服務員的北韓的“平壤冷面”餐館。據說過去只有幾名的韓國人導遊也增加到了43人,也令人感到驚訝。3年前,正在施工的SOPITEL連鎖酒店(法國)的皇家吳哥窟酒店(2000年10月開業)也開門營業。在市內也有很多新建的或正在施工的建築。但是也有絲毫沒有發生變化的東西。那就是柬埔寨人動人的微笑、爲保護歷史遺迹建築物不超過4層的較低的建築、看到東洋遊客就一窩蜂地過來兜售物品的兒童。

抵達第二天,首先來到了吳哥城。每邊邊長達3公里的石牆所圍繞的巨大的正四邊形都城吳哥城。吳哥城是吳哥周邊廣闊的考古遺迹中的100多個遺址中,與吳哥窟(寺院)齊名的氣勢磅礴的遺迹。該城擁有5個可出入的城門,但是遊客們大都利用裝飾華麗的南門。

利用觀音菩薩頭像、大象雕刻、毗瑟奴等印度教神的雕塑所裝飾的華麗的門樓;架設在護城河上的橋的左右欄杆上雕塑的成排的蛇神像和數十座石像;能夠使人聯想到電腦遊戲裏砌城牆遊戲的毫無縫隙的石雕城牆(高8米)等等。

經過城門大約走1公里,就可以看到百因寺院。這裏有著石塔四面裝飾了被稱爲“高棉人的微笑”的觀音菩薩頭像的四面像。百因寺院與1863年法國人亨利•穆奧(第一個留下有關吳哥窟遺迹記錄的歐洲人)留下的“莊嚴的廢墟”記錄不同,不知何時已找回了昔日面貌。這是長達一個多世紀的重建工作帶來的結果。

寺院的1層有兩個回廊,回廊壁均用巨大的浮雕所裝飾。其中第一回廊(東西長160米,南北長140米)浮雕的內容是吳哥王朝最鼎盛時期蘇利亞瓦爾曼七世(1181年~1219年)在附近的洞裏薩湖與占婆軍展開的水戰和百姓及宮中,以及貴族的生活情景。

再上一層就是屋頂平臺。以塔(高64米)爲中心圍繞著16座尖塔。隱隱微笑的觀音菩薩四面像是其周邊尖塔的塔壁。據稱過去四面佛雕數量達196個,但是現存的只有32個。信奉印度教的吳哥王朝出現觀音菩薩像是因爲蘇利亞瓦爾曼七世公開認可了佛教。百因寺院是建立在地上的印度教的宇宙中心米倫山(meron),而在宇宙的中心向四面微笑的觀音菩薩象徵著“神聖王都”吳哥的主人蘇利亞瓦爾曼七世。

1431年大城府王朝佔領了吳哥城。他們破壞並掠奪了都城和寺院的佛像、神像、以及用黃金和珠寶裝飾的裝飾物。他們並不是真正想掠奪黃金和遺物,而是以破壞高棉人精神上神的存在,達到磨滅捲土重來意志的目的。之後直到被西方人發現爲止,400多年來吳哥窟深埋在叢林中,並在史料中消失。在這期間,石城和寺院坍塌後成爲了叢林的一部分。這種廢墟的面貌在吳哥城的梭羅寺院可以看到。梭羅寺院是在吳哥城唯一保留19世紀中期發現當時原貌的地方。以懷抱寺院石牆的形象紮根的菩提樹和木棉樹的形象千奇百怪。

成爲廢墟並非全是大自然的錯。也有人爲的因素。我們來看一看百因寺院附近的廢墟巴扶恩寺院(1060年竣工)。現在這座曾經宏偉的寺院已找不到昔日的面貌。因爲完全解體後重新組合的重建工作因地基下沈而失敗。也有傳聞說,這是相信像金字塔一樣寺院內部藏有寶物的人故意毀壞的。

並不僅止於此。1876年通過巴黎萬國博覽會,高棉的吳哥窟遺址公諸於衆後,柬埔寨成爲了收藏家的目標。數不清的雕像不斷地被偷運出境。曾任法國文化部部長的前衛作家安德烈•莫羅(1901年~1976年)在1923年偷盜吳哥城附近班特蘇雷寺的幾個主要雕像後,偷運出境途中,在金邊被捕,並被判刑後以緩期執行而放出。我們看一看其現場班特蘇雷寺。在裝飾寺院外牆,幾乎找不到帶有頭像的佛像。

吳哥窟的夕陽。就像在百因寺院看到的“高棉人的微笑”一樣,印象頗深。黃昏時分,如果登上吳哥窟中央塔下面的平臺,越過向西延伸的參拜之路,就可以看到染紅西方天空的美麗晚霞。坐在那裏歇腳的同時欣賞到的夕陽晚霞,就像每日反反復複的落日一樣歷史也是周而復始。用通過侵略而俘虜的奴隸的血和淚建立的王朝的輝煌,以及因奴隸的後代而王國趨於崩潰的過程的反復。我們在吳哥窟可以看到這一平凡的歷史。遺物可以在原地發出其光輝。我們期待吳哥窟的所有遺物能夠完璧歸趙,並在這美麗的吳哥的夕陽下,再次被染紅的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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