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2002年2月12日，設在荷蘭海牙的前南斯拉夫戰犯國際法庭（ICTY）開始了對“巴爾幹屠殺者”——前南斯拉夫總統米洛舍維奇的審判。米洛舍維奇是1990年致使20萬人喪命、300萬人流離失所的巴爾幹戰爭的戰犯。他還涉嫌標榜“大塞爾維亞主義”，對聯邦內的阿爾巴尼亞世界進行“人種清掃”。
▽ 但審判一直拖到19日才得以進行。原因是米洛舍維奇以出色的口才和緩兵之計迷惑了法庭。他在審判中主張：“我原想打破狂亂的國粹主義，但由於西方國家的分裂策動而沒能如願，我是一個真正的和平主義者。”對於鎮壓阿爾巴尼亞的原因，他狡辯道：“本·拉登訪問了阿爾巴尼亞，而且有證據表明阿爾巴尼亞向科索沃派遣了許多阿爾凱達組織（Al-Queda）的成員。”也就是說，自己比美國總統喬治·W·布希更早地展開了“反恐戰爭”。
▽ 他在審判實況會上，利用30分鐘後向塞爾維亞直播審判實況的一點，巧妙地向塞爾維亞民族主義煽風點火。國外通訊報道說：“沒有律師獨自出庭的米洛舍維奇每次反駁檢察院方面的證人時，塞爾維亞方面就發出稱讚聲。”在審判中被他稱爲“西方木偶”的前總理佐蘭被米洛舍維奇的跟班勢力所暗殺。去年12月份展開的塞爾維亞總統選舉上，極右派佔據主導，而身在監獄的米洛舍維奇竟然當選爲總統。
▽ 對於獨裁者的處理，推倒其政權和後序處理同樣重要。不久後將要開始的對前伊拉克總統薩達姆·侯賽因的審判也值得人們關注。法國最大的時事周刊《巴黎競賽周刊》在2000年新年刊上選定了世界6大獨裁者，並刊登了他們迎接21世紀得到國際審判的假設報道。在這一報道中，受到審判的順序爲侯賽因第三，米洛舍維奇第五。當時兩人都“健在”，這等於當時的假設報道成爲了現實。在那篇報道裏，比他們領先兩人受到審判的獨裁者是北韓的國防委員長金正日。
巴黎=特派員 朴制均 phark@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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