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亞瑟王》的焦點並不在於亞瑟拔出石中劍擺出英雄姿勢的瞬間。
亞瑟是羅馬人和不列顛人的混血兒,圓桌騎士是爲羅馬義務服役的邊疆種族薩克森的戰士,格溫娜維爾是渾身紋身的土著民族沃德族的女戰士。該片試圖把新的概念與虛構帶來的衝擊、影響進行優劣比較。
該片從電影名上就令人期待“新風格”,但製作公司忘記了一點。那就是,觀衆之所以觀看該片,並不是爲了瞭解隱藏的歷史,而是爲了獲得一時的快樂。《亞瑟王》令人聯想起不會算數,但卻努力解答應用數學的學生。自古以來,如果想獲得巨大的成功,就得場面宏大或耗資巨大。
羅馬對被派遣到不列顛的司令官亞瑟(克裏夫•歐文飾)和結束義務服役後即將回鄉的圓桌騎士下達了最後一個任務。那就是,救出被北方薩克森族和原居民沃德族包圍的羅馬皇帝的繼承人埃勒斯。歷經千辛萬苦,亞瑟一行救出了埃勒斯,但薩克森人率領大軍,發動了侵掠戰爭。雖然萊斯勒等圓桌騎士成爲自由之身,但爲是否與亞瑟共生死問題而苦惱。
《亞瑟王》的戰鬥場面想象力不足,這難以刺激被《角鬥士》的緊迫感、《魔戒》的宏偉場面、《特洛伊》的細節征服的現代觀衆。該片在開頭部分出現戰鬥場面後,觀衆在超過1個小時的時間內再也看不到戰鬥場面。對於戰爭史事劇而言,戰爭無異於生命,但在該片中看不到緊張感和節奏感。雖然揮刀的動作力量十足,但倒下的對手令人莫名其妙(沒有噴血場面),戰鬥場面既不華麗,也不浪漫,而且也不殘酷。
從對人物的瞭解不足,只是根據劇本忙碌的亞瑟和圓桌騎士身上,看不到人類的煩惱,更談不上演戲的煩惱。最受關注的格溫娜維爾往返于窈窕淑女和勞拉(《古墓麗影》中的女戰士)之間,但缺乏她在該瞬間“爲何做出那樣的行動”的情節解釋。無論是亞瑟王(“萊斯勒!有你們的幫助,我才能做到”),還是格溫娜維爾(“明天的命運交給明天”),或者薩克森族的殘忍頭目薩德林(“終於碰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等自以爲很酷的臺詞,不但沒有得到觀衆的認可,反而使人感到劇中人物枯燥乏味。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亞瑟王》的音樂和場面令觀衆感到不協調。雖然影片試圖通過漢斯·季默的音樂動搖觀衆的感情線,但場面在喪失動力的情況下推移,導致影片毫無激情。
《亞瑟王》是曾導演《血仍未冷》和《邊緣人》的安東尼福庫執導的作品。15歲以上觀衆可以觀看。
李承宰 sjda@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