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刻在首爾正在舉行我父親的葬禮。我站在各位面前唱歌究竟對不對，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父親在天堂聽著我的歌。”
上月4日，在法國巴黎夏特萊劇院。唱完預定的保留節目的女高音曹秀美（44歲）用法語這樣說道。觀衆席上傳來竊竊私語聲。隨後，曹秀美爲了表示對父親的悼念，演唱了舒伯特的《萬福瑪麗亞》。肅然聆聽的觀衆們在演唱結束後，全體起立鼓掌10多分鐘。他們用掌聲安慰曹秀美。
今年是女高音曹秀美出道20周年。13日下午，她從仁川機場直接來到了首爾黑石洞教堂內的奉安堂“和平之家”。在這裏她撫摸著父親曹彥浩（音）的骨灰壇痛哭流涕。這是對臨終之前沒能見最後一面，就連葬禮都沒能參加的悔恨的淚水。
“聽到父親去世的消息，原想取消演出，但演唱會門票早已賣出，而且爲了把演出拍成DVD，30多名製作人員正等待演唱會開始。父親和母親生前說，在爲家人著想之前，首先要盡到作爲公衆人物、音樂演唱家的義務。在和家人商議後，決定繼續演出。”
難道是因爲陷入難以言喻的感情波濤之中？曹秀美當天用自己都感到驚訝的美麗、嘹亮的高音征服了觀衆。在8月末發行的該演唱會實況DVD中，她附加了標題“獻給父親的音樂會”。
她計劃，16日下午8時在京畿城南藝術中心歌劇院舉行的個人演唱會上，作爲再唱曲目演唱普契尼歌劇《強尼史基基》中的詠歎調《我親愛的爸爸 (O mio babbino caro) 》。
曹秀美的父親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巡遊世界各國，從事貿易業，他給獨生女兒帶來了關於倫敦柯芬園、維也納歌劇院、米蘭斯卡拉歌劇院等世界著名歌劇院的介紹書，讓她從小開始培養成爲演唱家的夢想。據悉，1984年，曹秀美在首爾大學音樂學院完成2年的學習後，準備到義大利聖塞西莉亞學院留學時，父親因沒錢購買飛往羅馬的機票和生活費，徹夜未眠。
“千辛萬苦籌到我的留學費用的父親後來到義大利看到我租的房子，抓著我的手說，‘在連鋼琴都放不進去的房子裏怎麽生活。’”
最後，父親給女兒買來二手鋼琴和找完新房子後，回到了韓國。曹秀美用父親給她買的鋼琴進行練習，從1985年開始接連稱霸義大利維奧第國際音樂大賽，從此矗立在世界舞臺上。
曹秀美將於19日參加父親第四十九日的彌撒後，於22日前往加拿大溫哥華進行演出。
“父親是少言寡語的人，但他一直都支援我。我原想在父親生前爲父親舉行一場音樂會……但直到他去世後才能舉行音樂會，這令我非常後悔。”
田承勳 raphy@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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