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給韓國學生講些什麽？
“大家都知道，我在美國國務院與韓國和日本打過交道。在擔任韓國事務辦公事主任時期，親自參加過六方會談初期協商（1~3次六方會談），並作爲日本事務辦公事主任進行了駐日美軍基地搬遷協商。以這種經驗爲基礎，想幫助韓國年輕一代能好好理解美國和日本。如果你們具有客觀的看法，那我就進行講課。首先我想告訴提醒大家一點，那就是如果僅靠善惡的概念來評價美國的外交政策，那就會歪曲本質。”
大衛·斯特羅布是美國國務院內最具代表性的親韓派和親日派。70年代末~80年代初，1999年~2002年，先後2次在韓國工作了共7個年頭，並在延世大學語言學院學了1年韓國語。在日本也共工作了6年左右，還耗費2年時間學習了日語。
——我聽說，您不僅對外交懸案，還對韓美日3國的現代史也有很大興趣？
“我想對桂太郎-塔夫脫協定（這是美國以承認日本對朝鮮的支配權爲代價，日本承認美國對菲律賓的支配權的協定），6·25戰爭，韓美簽訂的相互防衛條約，韓日友好類似的歷史問題進行交流。歷史事件中難免會有複雜關係的可變性。我想要求大家抛開單純的自我中心思考方式，從綜合性角度考慮韓美關係。”
——實行核子試驗有關對被制裁的第2個年頭，也就是今年有人提出對北韓未來的悲觀預測。您怎樣看待北韓的變化可能性？
“由於北韓是徹底封閉的國家，因此外界很難對北韓的政治變動問題進行預測或診斷。但是總有一天北韓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北韓是否開始進入崩潰階段，還是需再經過數十年。我回想起1999年美國前國防部長官威廉·佩裏下的結論——‘在未來短時間內，預測北韓的崩潰問題後，採取政策是不明智的決定。’北韓崩潰的經濟體系，大規模饑荒也沒能換來北韓內部的政治性變化。由於韓國和中國在內的周邊國家不能接受北韓崩潰的政治不安，因此會部分參與美國主導的經濟制裁。似乎經濟問題最終不會導致北韓政權的崩潰。”
斯特羅布是在美國國務院內最瞭解北韓的外交官。因爲，國務院韓國事務辦公室主任事實上就相當於是“北韓事務辦公室主任”。他在2次核危機的出發點，也就是2002年10月跟隨前美國助理國務卿詹姆斯·凱利訪問了平壤，並參加北韓外務省第一副相薑錫柱的“承認擁有鈾核專案”演說。但在北韓權利結構預測問題上，持有非常慎重的態度。
“美國確實比10年，15年前更多瞭解了北韓情況，但是一點很明確，就是美國還是太不瞭解北韓。由於北韓是被封閉統治社會，因此我們懷疑北韓軍隊是否也確實瞭解北韓軍部各個地方所發生的事情。不能確信，報告能否正確上交到權力核心層。”
——部分人預測一種假說，就是中國主導北韓，而美國則默默承認的親華政變的可能性。
“這結果有可能嗎？ 以軍部爲主的北韓政治精英團結一致的可能性也很高。雖然短期內怕受到上級的處分而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他們認爲，隨著指揮層的分裂，要是按照韓國的意願達成南北統一，那麽對準自己的過去史處分會變爲現實。我不是想下北韓不會崩潰的結論。只是根據美國掌握的情報，很難下這種（由於政變北韓崩潰）結論。”
本次首爾訪問中，斯特羅布的夫人也同行來到首爾。前不久，位於美國華盛頓的韓國大使館有關負責人暗示說：“斯特羅布在首爾大使館工作時，對韓國文化非常感興趣，也去聽曹溪寺的韓國文化介紹講座。就是當時他遇到了現在的夫人。”
金昇鍊 srkim@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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