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佛像、中國圖畫、南美樂器、俄羅斯工藝品、尼泊爾傳統服飾…世界各國的傳統物品聚集一堂,這裏就是美國紐約的二手市場。
上個月28日,記者走訪了曼哈頓城市中心的跳蚤市場。不同國家不同風格的物品擺滿了200多米長的曼哈頓大街。尼泊爾的羅姆先生(37歲)遞過一個傳統的帽子,接過帽子的是居住在紐約的黃皮膚的亞洲人。不同國家生產的產品,拉丁血統的人、亞洲人以及中東人等多種膚色的商人與顧客,這些都是曼哈頓的二手市場常見的場景。
○超級強國—美國引領的多重文化力量
美國是多民族、多文化的社會,擁有拉丁血統的人和亞洲人等少數人種占美國總人口的33.7%。為減少不同人種之間的矛盾,美國從小學開始實施了能夠理解相互間文化的教育。上個月27日,新澤西州博根郡的湯瑪斯傑佛遜小學以一年級的學生為對象,舉辦了名為“世界日”的活動。當天,來自十個不同國家的父母搭建了可以展示自己國家文化風俗的攤棚,學生們通過觀看攤棚瞭解來自各國朋友當地的文化。韓國攤棚展示了韓服和韓國的傳統禮儀文化。對此,家長們表示:“每年都會舉辦一次這樣的活動,它是能讓孩子們體驗‘多樣性’的絕好機會。”
這是美國的國力。不同人種、不同文化的力量還體現在美國的軍事、經濟以及軟體領域。三星經濟研究所於去年發表的 “美國少數人種影響力的擴大”報告指出,少數人種為美國經濟的高速增長做出了巨大貢獻。移民勞動力不僅促進了人口增長,還使美國的平均工資下降了3%,國內生產總值(GDP)則得到了增長。理工學的博士中就有41%是外國人,外籍生產力對於美國做出了許多貢獻。
○跨文化在文化、經濟領域發揮重大力量
以“落雪了(Tombe la neige)~”開頭的法國最具代表性的香頌是歌手賽瓦特洛•阿達姆演唱的,她其實是義大利人,而非法國人。有不少演唱法國傳統民歌香頌的歌手都是移民者。法國足球國家隊也有許多有色人種。2006年代表法國國家隊出戰的23名選手中,僅有6名是本土人,其餘選手不是移民者的後代,就是有色人種。可見香頌與足球是說明法國是移民社會的象徵。
法國擁有悠久的移民史。在這一過程中,法國接受了不同人種和不同國家的文化。文化評論家金輝林評價說:“法國不會考慮膚色或是國籍等因素,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法國就會將其融入到自國的文化,並賦予這些東西商品的價值。”人們通常認為出生于西班牙的巴勃羅•畢卡索是法國的畫家,美國作家歐尼斯特•海明威也有“法國之星”的稱號。海明威與當代文人經常惠顧的巴黎市內的書店和咖啡店甚至成為了旅遊勝地。
近期崛起的國際城市中國上海,以驚人的速度成為了東亞地區的經濟集線器。西江大學中國學教授李旭嚴認為:“上海的源動力是開放型的混種文化”。上海是殖民歷史的產物,因此出身於不同國家的人們混居在一起,形成了開放的混種文化。
最具象徵性的空間就是新天地。用紅色磚瓦砌成的建築物體現了上海傳統的建築文化,但其內部帶給人的感覺是非常現代的。白人、黑人以及亞洲人穿梭在傳統的茶莊、工藝品商店、以及德國的啤酒屋和星巴克混集的空間。
○關注國際城市的競爭力
目前,外國人占韓國總人口的2%,總數達100萬人。但是,韓國的國際化成績卻出現了下滑的趨勢。全球性經營諮詢企業AT公司與美國政治外交專刊《對外政策》每年都會發表全球性的統計資料。2007年的統計結果表明,韓國的世界化水準達到了72個國家中的第35位。與2003年的第28位相比下降了7位。AT公司的張明旭顧問說道:“我們會通過將貿易比重、海外直接投資比重、旅行指數等12項資料劃分為4種不同的領域來進行評價。與其他國家相比,韓國的通信基礎曾經擁有較大的優勢,但其他國家已經逐漸趕上了韓國,減少的海外投資導致了全球性分數直線下滑。”
國際社會的現狀給予韓國意義是重大的。AT公司統計的“2008全球性城市指數”中,上海居60個城市中占的第20位,但是在經濟活動領域,上海居第8位。重視實力的上海的機製造就了開放的文化空間,而這一文化又為引進國外資本創造了條件。
創作以“寬容”為主題的《我是巴黎計程車司機》的作者洪世華強調:“法國人無法容忍歧視現象,但是法國也會發生移民者後代的暴力案件。生活在跨文化家庭的孩子們親身感受到了歧視是什麼,試問這些孩子們長大後情況會變得有多嚴重?”因此,韓國必須為跨文化社會做好準備。
姜惠升 申致泳 fineday@donga.com higgledy@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