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人工呼吸器的瞬間老人流了眼淚

23日上午11點2分，首爾延世大學醫院15層內科病房的單間。在21.4m²的小房間中記者見到了安樂死的主人公金玉鏡（77歲，女）老人。這次是第二次見到她。一個月前在9層內科重患者室見到她時，她戴著人工呼吸器，但是這次卻沒有。

顏世大學醫院根據大法院的判決，在當天上午10點22分拿掉了金老人的呼吸器。金老人在1年4個月前成了植物人，去年11月28日（7個月前）1審法院在國內首次接納了其家屬們要求拿掉呼吸器的請求。

拿掉人工呼吸器後，老人不是慢慢走向死亡的模樣，反而臉上有了血色，頭像右側歪曲後用嘴繼續呼吸著。通過自行呼吸，老人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放在患者右側的螢幕上，出現了每分鐘95左右的心跳率（65~100次屬於正常範圍）、92%左右的氧氣飽和度。96%以上的氧氣飽和度才屬於正常，92%顯得有些不足。而老人試圖用提高心跳率來補充不足的氧氣飽和度。呼吸數也跟正常人一樣是20次左右。

金老人在上午9點從9層重患者室轉移到了15層1508（單間）。護士等5名將金老人躺著的床轉移到了15層。主治醫生樸茂錫等5名醫療組、金老人的兒女、女婿等11名家屬、家屬方的律師、金老人常去的教會牧師、允許進行安樂死的一審判決法官金泉秀等人守在了老人旁邊。

家屬用悲痛的表情看著老人的時候老人的腳動了一下，女兒給老人揉了腳。女兒們貼著臉跟老人說：“媽媽，不要太難過。去了天堂跟爸爸幸福地團聚吧。”　接著開始了臨終禮拜。禮拜結束時家屬們唱著“母親的恩惠”留下了眼淚。禮拜結束後的１０點２２分，主治醫生說了“現在要拿掉呼吸器了”，並去除了連接在老人鼻子和口上的呼吸器和管道，之後關掉了電源。拿掉呼吸器後老人仍然睜著眼睛，嘴角有些顫動。

李真漢 金潤鍾 likeday@donga.com zozo@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