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捕鼠器”謬誤

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是19世紀美國進入工業社會時的一位活躍的詩人，他所說的“更好的捕鼠器”作為象徵革新力量的隱喻被廣泛引用。朴槿惠總統7日在青瓦台主持貿易投資振興會議時，也引用了愛默生的話。她說道：“如果你能做出‘更好的捕鼠器’，即使你把房子蓋在偏僻的森林深處，世人也會找上門來，足以踏出一條平坦的路一直延伸到你的門前。”一言以蔽之，如果能造出更好的捕鼠器，就能掙更多的錢。

到此為止，朴總統的話真的很不錯，但接下來的話，把一切都毀掉了。朴總統說道：“美國的一家生產捕鼠器的名叫伍爾沃斯的公司，製造出了漂亮的塑膠捕鼠器，只要老鼠上鉤，就絕對跑不掉。”她強調要創造最好的產品和服務。但是，豈不知伍爾沃斯公司的捕鼠器並不是成功的革新，而是失敗的革新的代名詞。在經濟學中，將之稱為“更好的捕鼠器謬誤”。

愛默生在1882年去世前，是否曾經說過“更好的捕鼠器”並不明瞭。據說，商用捕鼠器是在他去世後才開始使用。也有可能在他去世後有人在他的著作修訂版中加入了這些話。不管怎樣，有很多發明家按照字面的意思理解，爭先恐後地對捕鼠器進行了改良，捕鼠器在美國成了專利最多的商品而被載入美國歷史。但是，其中大部分看起來好像成功了，其實都是失敗的革新。

伍爾沃斯公司推出了不同於從前那種黑乎乎的木頭捕鼠器的新產品，就像玩具一樣漂亮。初期銷售火爆，但不久就發生了問題。從前，捕鼠器可以和老鼠一起扔掉，但漂亮的捕鼠器成了如果和老鼠一起扔掉十分可惜、而洗洗再用又覺得噁心的商品。這是10年來一直為朴槿惠總統撰寫演講稿的演講記錄秘書趙仁根（音）卸任後發生的事情。雖然屬於失誤，但也算是傳遞出了強調革新的真意。但願朴槿惠總統的“創造經濟”不會落得個伍爾沃斯捕鼠器的下場。

評論員宋平寅 pisong@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