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當地時間)，在俄羅斯莫斯科的盧日尼基球場舉行的法國和克羅地亞的世界杯決賽下半場第7分鍾，身穿警服的3名女性和1名男子闖入球場，迫使比賽中斷了幾分鍾。被安全要員拉走帶出球場的這些人的真實身份是俄羅斯反體制藝術樂隊“Pussy Riot”的成員。當時比分1比2落後的克羅地亞創造出了反擊機會，因此很難避免受到“破壞比賽節奏”的指責。第二天，俄羅斯法院以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身穿警察制服，以及違反體育比賽觀衆行爲規則的罪名，對其處以15日的監禁。他們還被禁止參加今後3年在俄羅斯國內舉行的體育活動。
這些人爲何偏偏身穿警服入場，妨礙世界杯決賽呢？Pussy Riot方面表示，他們想在包括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在內的全世界關注的情況下，告發俄羅斯侵害人權的現實。在比賽中闖入賽場的男子皮奧特爾•維爾齊洛夫就身穿警服的理由解釋說：“想要展現政府以警察的形象侵犯人們生活的現實。” Pussy Riot在事件發生後，在上傳到社交網絡服務(SNS)的聲明中公開了“請釋放所有的政治犯”“請不要以在SNS點贊等理由而被關進監獄”等6個要求事項。事件發生兩天後的17日，Pussy Riot在YouTube上公開了新歌《關于好警察的歌曲》，並要求釋放被拘留的成員。
就像此次事件一樣，Pussy Riot通過在公共場所舉行反體制遊擊演出或公開包含政治信息的歌詞的音源的方法，來對抗俄羅斯政府。主要內容是女權主義、LGBT(性少數者)權利擁護、反普京等。2011年8月在莫斯科成立的該樂隊以“彭克搖滾樂隊”而爲人所熟知，但其實樂隊更接近藝術團夥的性質。有擁護女權主義和擁護反權威主義的音樂家和藝術家們。雖然沒有確認准確的樂隊成員人數，但估計約有11人。以蒙面形象示人，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身穿各種各樣的T恤是他們的象征。
Pussy Riot成爲“反普京”的象征是在2012年2月21日。當時正值普京總統第3次當選的3月俄羅斯總統選舉前夕。潛入莫斯科救世主大教堂的5名成員登上了“禁女區域”中央祭壇。隨著這些人大聲高喊“聖母瑪麗亞，請務必要把普京趕出去”，並載歌載舞了1分鍾多鍾後才被警衛抓住並驅趕出教堂。但是，他們的示威視頻在Youtube上成爲熱門話題。此後，其中3人被警方逮捕，並在莫斯科法院以“因對宗教的憎恨而導致的流氓行爲”的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2年。
西方世界對法院帶有政治意味的判決提出了強烈的抗議。“國際特赦組織”認定他們爲良心犯，麥當娜、保羅•麥卡特尼、斯丁等世界級歌手也紛紛發表了擁護Pussy Riot的發言。17日，歐洲人權法庭表示，6年前發生的該事件違反了《歐洲人權保護條約》，並作出了俄羅斯政府應對他們做出賠償的判決。
雖然Pussy Riot沒有發行過具有傳統意義的專輯，但通過網絡一直在宣傳他們自己的音樂。在3月的俄羅斯總統選舉中，他們發表了名爲《選舉》的音源，表示此次大選是假的，並發表了“在下一屆任期6年期間也會一直與政府展開鬥爭”的意志。在2016年美國大選前，他通過名爲《讓美國再次偉大》的曲子，批評了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貶低女性和反移民政策。
衛恩智記者 wizi@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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