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和德國的歷史背景可以與韓國和日本的歷史相比。法國和韓國都有過二戰期間被德國和日本占領的痛苦。
筆者上周末造訪了法國北部城市康的戰爭博物館，它今年迎來開館30周年。康是1944年6月對德軍失敗起到至關重要作用的諾曼底登陸作戰的地方。
這壹知名博物館每年都有65萬名遊客來訪，令人驚奇的是其龐大的紀錄和人們投向歷史的淡淡目光。
紀念館前面還飄揚著侵略國德國的國旗，並親切地配備了德語向導。也沒有在情感上激起憤怒的刺激性裝置。
關於壹戰結束後直至二戰的政治經濟背景，抵抗組織如何反抗納粹的侵略等，都是由戰爭遺留物品和記錄來展示，並沒有摻雜主觀的判斷。法國內部的親納粹政權——維希政權的統治和沒落過程，同樣也是毫無保留地客觀展示。
法國之所以如此冷靜地接受屈辱的歷史，是因為德國有了徹底的反省。
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最近訪問亞美尼亞，剛剛抵達就訪問了壹戰時期當時同盟國成員奧斯曼帝國主導的大規模屠殺的紀念碑，並出於反省之意獻了花。德國外長海科·馬斯訪問波蘭奧斯維辛集中營，反復道歉說：“德國永遠不會結束對納粹行為的負責。”德國前總統約阿希姆·高克參加了壹戰期間成為本國軍隊失敗決定性契機“阿米安戰役”的100周年紀念活動。在過去的壹個月裏，德國圍繞歷史采取了壹系列行動。
日本怎麽樣呢? 在康戰爭博物館，還單獨講述了二戰時期與德國屬於同盟的日本對亞洲的侵略。在那個展區放映了只限15歲以上人員觀看的視頻。視頻的內容是日本侵略南京和大屠殺。其中收錄了壹名中國女性的證詞，講述了當時日本人闖入家中、殺死父母、後奸後殺兩名姐姐的往事，還有中國教授的解說。
博物館裏沒有任何慰安婦和強征勞動受害者等當時韓國的故事。韓國慰安婦問題在法國不太為人所知。這是因為日本固執的妨礙。法國下議院3月份雖然安排了慰安婦受害者李容洙奶奶作證的活動，但出席的議員只有參議院和眾議院法韓友好協會的兩名會長。因為日本大使館慫恿其他議員不要參加活動。出席晚宴的參議員卡特琳·杜瑪也坦率地表示：“直到今天，才知道有這壹問題。”
在亞運會上打敗日本隊奪得金牌的韓國青年（23歲以下）足球代表隊教練金學範（音譯）3日在回國感言中表示：“比賽前我對韓國選手們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太陽旗爬在我們太極旗之上’。”這真是讓人痛快的講話。
然而，二戰期間的加害者和受害者德國和法國共同主導歐洲壹體化的情景令人羨慕。兩國成功地把歐洲變成壹個結為壹體的巨大經濟體，從美國和中國手中保護歐洲，從中獲得了實實在在的利益。相反，韓日經常被歷史問題絆住腿腳，原地踏步。日本是否會有像德國壹樣的壹天嗎?萬壹這樣的日子到來的話，韓國能像法國壹樣嗎?
董正民 ditt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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