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逐漸失去“寬容”的法國

9月19日，200多名租房者聚集在法國巴黎的參議院議事堂前舉行示威，抗議說：“我們雖然是占據者，但不是罪犯。”國會準備修改《居住法》（又稱《艾蘭法》）後，他們立即表示反對，指責國會“想威脅貧窮、沒有房子的人”。

此前，在每年11月至翌年3月的5個月裏，無論在什麽情況下，法國房東們都不能趕走進入自己家中的占據者。因為無家可歸的人們如果在冬天被趕到街頭，可能會在寒冷中受苦，在最糟糕的情況下甚至會死亡。

法國眾議院3日通過的《艾蘭法》，其內容為加強房東的權利、允許冬天讓租戶走人。目前，如果房東在48小時內不要求無端占據者離開，就不能再將其趕走，但是隨著相關條款被刪除，但現在起不再有時限的要求，可以隨時請占據者走人。另外，即使被當作是非法占據者，以前在離開前也要給予兩個月時間，現在這壹條款也被廢除，因此，壹旦房東下令逐客，占據者就要立即離開。但艾蘭法保留了以下條款：正常簽署合同的租戶，即使不按時交房租，冬天也不能趕走。其宗旨是保護最低限度的人權。

以代表自由、平等、博愛的三色旗為形象的法國，雖然是資本主義制度，但社會主義連帶傾向也很強烈，相比嚴格的法治，更以強調人權和自由的“寬容”國家聞名，但這壹色彩正在逐漸淡薄。

與每條街上都有監控錄像、沒有漏洞的韓國不同，法國壹直忌諱安裝閉路電視或攝像頭。增加國家監視即是侵害個人自由的觀念非常強烈。但是經歷幾次恐怖襲擊後，人們的警覺性提高，同時因為容易維持治安和秩序，街上的監控設備正在急速增加。

巴黎市市長安·伊達爾戈4日表示，“將根除法國日常生活中妨礙市民移動的非市民行為，”宣布將在巴黎全境設置900臺攝像機，在野黨立即指責稱“正在使用野蠻的方法”。在2016年發生導致86人死亡的卡車恐怖襲擊事件的尼斯，街上已經安裝了2200臺攝像機，用於預防恐怖襲擊和管制非法停車。

法國全國各地的1.8萬多名肉店老板也陷入了恐慌之中。因為，每天晚上都有素食主義者向商店的玻璃窗扔石頭，用噴霧器噴寫“肉=殺人”“殺人魔”等字樣。不僅肉店，攻擊還擴大到針對魚店、奶酪店和漢堡店。

法國精肉協會會長讓-佛朗索瓦說，“31年來運營精肉店，第壹次體驗這種暴力氛圍，”向政府要求保護。從事屠宰豬工作的班桑·阿朗7日表示：“到目前為止，光是殺人威脅就收到了150多次。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董正民 ditto@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