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越南戰爭為題材的保寧的小說《戰爭的悲哀》中有這樣壹段話。“多虧了悲傷,我們才能擺脫戰爭,避免陷入慢性殺戮的光景、暴力和暴行的精神後遺癥中。”這是什麽意思呢?
主人公“堅”與題目相似,被稱為“悲傷之神”。因為總是面帶悲傷的表情,所以有了這壹外號。對他而言,壹切都是悲傷。數百萬人喪生,只有自己活下來,這令人悲傷;戰爭橫掃而過的祖國的淒慘樣子,也令人悲傷。變成滿身瘡痍的愛情也讓人悲傷。這樣壹來,就沒了憎惡和復仇的立足之地。參加遺骸挖掘團,慰勞那些無法上天而漂泊在山川中的魂靈,並在魂靈的引導下講述他們的悲哀故事。雖然他的人生如此在悲傷中耗盡,但作家認為那是“壹種比幸福更高貴、更高尚的感情”,是戰勝傷痛的手段。這就是對戰爭小說沒有憎惡感情的原因。
也許正因如此,越南人似乎已經克服了悲痛,成功地擺脫了戰爭。在2018年鈴木杯上奪冠的他們,與金星紅旗壹起揮舞著太極旗歡呼。僅僅因為韓國人是主教練就如此。作為美國友邦國家派遣的40萬名軍人中有32萬名是韓國軍人的事實,他們並非不知曉,但他們並不討厭。越南選手全身披著太極旗在賽場上歡呼,並且容忍這壹舉動的越南人的形象,美麗而令而感動。
我們為越南加油助威的心情也壹樣美麗。我們曾經被關在籠子裏的歉意,在為他們的足球比賽助威時,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外面。將冠軍的榮譽轉給越南國民,並說“既然愛我,也請愛我的祖國大韓民國”的樸恒緒導演的歷史意識同樣也非常美麗。這樣的歷史意識是和解和治愈的基石。 文學評論家、全北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