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店也知道

1、“唉，秘書長去哪裏了？”

不久前，在青瓦臺附近的壹家餐館，壹行人中有人指著墻壁這樣說道。因為看不到寫有前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簽名的相框。這家餐館的墻上有很多知名人士的簽名相框。在去聯合國之前，潘基文作為老主顧，很長壹段時間，他的相框壹直在最顯眼的墻上。詢問的結果，店員說：“直到（被提名為總統候選人的）2017年初還懸掛著，大選後轉移到了‘不太顯眼的地方’。”

2、慶尚南道知事金慶洙被拘留的第二天，即1月31日，記者想吃冷面，來到了首爾武橋洞的壹家老店。這裏是潘基文前秘書長常去的地方，是名人簽名匾額較多的地方。為了結賬去櫃臺時，看到文在寅總統的簽名相框放在正中間。

但是下面有壹個人的相框。其他相框在旁邊相隔壹段距離，而這壹幅幾乎緊挨在壹起。仔細壹看，上面寫著“尹錫烈”。雖然並沒有標明職務，但是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檢察長尹錫烈的簽名。相框中寫著：“2017. 6. 17. ○○面屋，是心靈的故鄉。”雖然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也有可能是自稱尹檢察長的人所為，但從尹檢察長在其他公開文件上的簽名來看，筆跡是相同的。詢問店員，店員說：“掛在看得清楚的地方，不都是有這樣那樣原因的嗎？”

在首爾市內，尤其是與青瓦臺相距不遠的老餐館，可以想象得到他們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既然潘基文前秘書長已中途退出總統競選，他的相框倒也可以理解，那麽武橋洞冷面店為何會如此安排尹檢察官的簽名呢？雖然已經進入執政第三年，但壹提到文在寅政府，可能最先還是會想到清除積弊。這也從側面證明，與其他眾多知名人士相比，作為“清除積弊的標誌”的尹檢察長至少在冷面店裏是相當膾炙人口的。也就是說，雖然收入主導增長、第二次朝美首腦會談固然重要，但是人們切身感受到的波及力，還是從2017年樸槿惠前總統開始，到2018年李明博前總統、2019年梁承泰前大法院院長被拘留的“清除積弊”技高壹籌。

金慶洙知事的拘留也是執政黨主張的“梁承泰積弊勢力的報復審判”，從廣義上來看也屬於積弊清算話題。畢竟，在總統首席秘書之中，政務、國民溝通、經濟等其他核心首席秘書雖然都被撤換，但進入新年後，民政首席秘書曹國仍然穩如泰山。這是要他繼續執實積弊清算、司法改革等熱點問題。

金慶洙知事被拘捕後，政界陷入了比任何時候都強烈的積弊清算爭議的後續風暴。最終，執政黨無視三權分立，而在野黨則提及大選無效，雙方肆無忌怛地發生沖突。政治元老們絕望地說，在“司法風暴”中，政治連最基本的自尊心和存在感都沒有守住。壹名執政黨資深人士說，“現在我們生活在壹個史無前例地由檢察官和法官攪動整個國家的司法共和國。”在野黨重要人士說：“朝野動輒把所有問題都交給檢察機關調查，做出自殘行為。這樣，不僅僅是在野黨，連執政黨也沒有立足之地。”

國會議長文喜相去年7月就任後聲稱“現在是國會的季節”，為恢復政治而東奔西走，最近也吐露了挫折感。據說，不久前他還對周圍人說：“春天馬上就要來了，國會也會開花嗎？”雖然很遺憾，但記者認為，如果像現在這樣被青瓦臺和瑞草洞所左右，政治之花在壹段時間內將無法綻放。


李承憲 ddr@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