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美好的時光。就像人生的春天壹樣，藝術上也有過“Belle Epoque”（美好時代）。美好時代指的是，19世紀末到第壹次世界大戰爆發前，歐洲享有前所未有的豐饒與和平的“好時代”。以巴黎為中心，文化藝術百花齊放，時尚的咖啡屋和商店十分繁榮，街上擠滿了時尚的紳士淑女等。由德國畫家奧古斯特·馬凱創作的這幅畫，充分展現了“美好時代”的場景。
壹位撐著陽傘的時髦女士站在帽子店櫥窗前，看著陳列在那裏的帽子。她頭上所戴的帽子也顯得艷麗精致，但她的眼睛和芳心似乎已經被新產品吸引。該女性的範兒讓人聯想起現代版“新品女”（看到新商品就要買的女性），將當代最新的時尚傾向原封不動地展現在世人面前。上面穿著讓人聯想起男性燕尾服的紅色“長尾”外套，下面則穿著褲腳較窄的“蹣跚裙”。當時是女性作為消費主體登場的新時代，隨著女性進入社會的增多，新女性們比起連衣裙更喜歡活動方便的兩件套或男性化的修身夾克。
畫這幅畫時，馬凱正在德國壹個小湖邊的村莊裏。小而富有的村莊裏，高級商店比比皆是，尤其是帽子店，更是在他的作品中引起了靈感。馬凱以強烈的色彩和大膽、單純的構成作為特征的畫作，與瓦西裏·坎丁斯基壹起，成為引領德國表現主義的主要畫家。
1914年是“美好時代”的最後壹年，也是第壹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壹年。馬凱在畫完畫後不久，接到征集令入伍，壹個月後在前線死亡。當時他27歲。戰爭殘忍地奪走了這位前途無量畫家的生命，但他留下的藝術卻生動地傳遞著百年前華麗美好的壹段美好時光。似乎是在證明人生苦短而藝術綿長。
申茂慶記者 yes@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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