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上午10點半(當地時間),中國北京國家會議中心二層,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壹道走入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開幕式的領導人,不是來自亞洲國家,而是希臘總統普羅科比斯·帕夫洛普洛斯。柬埔寨、新加坡、蒙古國領導人緊隨其後。
“這是為了顯示西方文明的源流和中心是希臘,亞洲文明則是中國。”北京當地文化業內人士這樣評價。
習主席在開幕式主旨演講中針對美國說:“以自己的文明優越為由,企圖改造和替代其他文明是愚蠢的。”美國把中國規定為在文明和意識形態方面鬥爭的戰略競爭者。在貿易協商過程中,美國連法律都要求改變,在習主席眼裏分明是威脅。
面對西方的批評,習主席選擇了亞洲的團結。他在30分鐘的主旨演講中45次提到“亞洲”,強調“亞洲命運共同體”。以前,習主席就壹直提倡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這讓我想起了北京大學國際戰略研究院院長王繼思的壹段演講。他指出,“沒有敵人,如何建立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只有在地球人與外星人對抗時才有可能”。
在美中矛盾的漩渦中,提出亞洲命運共同體的習主席假想的敵人可能是美國。習主席表示:“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將為共同應對國際形勢不穩定性的文明文化力量提供新平臺。”這足以讓人理解為,與中國長期交流的亞洲應該團結起來,共同進行對抗。當晚,在北京奧運會體育場,在習主席出席的亞洲文明對話大會慶祝演出中,主持人反復強調“大家族亞洲”“亞洲是親戚和朋友”。
習主席提出,“中華文明是亞洲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露骨地流露出中國中心主義。晚上的演出在習主席的註視下,亞洲各國演出團紛紛登上舞臺進行了兩三分鐘的傳統演出。在活動前半段,朝鮮、印度尼西亞等國的演出結束後,規模更大的中國演出團登場,留在舞臺上的各國演出團讓出中間位置躲向兩側,這壹場景象征性地體現了中國中心主義。
習主席在開幕主題演講中表示:“希望與亞洲各國實施電影電視交流和旅遊促進計劃。”巧合的是,這裏提及的都是以部署薩德為由,3年多來維持制裁韓國的領域。這充分說明了強調開放和包容是自相矛盾。在到處顯現匆匆忙忙準備的本屆大會上,提出了面對實力急劇增強、勢力不斷擴大的中國,韓國如何應對的課題。
尹完準 zeitung@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