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球員覺得做客遠征平壤很可怕，我不會帶他去。”
10日，韓國男子國家足球隊主教練保羅•本托(照片)在結束卡塔爾世界杯亞洲區第2輪預選賽小組賽第二場與斯裏蘭卡隊的比賽後，做出了罕見的強硬發言。也就是說，15日在平壤金日成體育場迎戰朝鮮隊的小組賽第三場比賽之前，選手們不能因為比賽的“特殊性”而畏縮。孫興慜(托特納姆熱刺)也表示“我們必須全力以赴備戰比賽”，並強調說，絕不能因外部因素而產生動搖。1990年友誼賽之後時隔29年在平壤舉行的男足南北之戰中，“本托號”要克服的困難是什麽呢？
韓國必須與擠滿金日成體育場的朝鮮觀眾的單方面助威進行鬥爭。因為韓國助威團和轉播•采訪團的訪朝事實上已經流產。2017年在金日成體育場進行女子足球亞洲杯預選賽(1-1平)的前女子代表隊教練尹德汝(58歲)表示：“5萬名觀眾發出的喊聲很有威懾力。”手拿金黃色紙喇叭和銀色快板的觀眾應援團長的指示下，大聲高唱《朝鮮青年行進歌》《去白頭山吧》等歌曲，展開人浪助威。“拿出真本事來”的口號和快板的聲音簡直要把人的耳朵都震聾了，韓國選手拿球時，全場觀眾噓聲一片。
也要小心朝鮮的身體對抗和頗具威脅性的打法。尹教練表示：“朝鮮女足(FIFA排名第9位)比韓國(第20位)更有優勢。但在男子足球方面，韓國(第37位)比朝鮮(第121位)更有實力。朝鮮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為了避免在主場輸球，可能會進行更激烈的身體對抗。”懸掛著金日成、金正日父子大型肖像畫的金日成體育場被稱為“朝鮮足球聖地”。2年前曾出戰女子南北站守門員的金正美(現代制鐵)說：“當時我們在比賽開始前高喊‘不要輸球’，朝鮮選手就反擊說‘出來等死吧’。在氣勢爭奪中，我們不能落於下風，但也不能失去冷靜。”
金日成體育場的人造草坪也讓人倍感負擔。大部分韓國選手都在所屬球隊或代表隊的天然草皮球場打球。大韓足球協會相關人士表示，“人造草坪和天然草坪相比，球鞋無法牢固地釘在地面上。因此，如果穿長釘鞋(球鞋底部的釘)，後衛在轉向時可能會打滑。”代表隊計劃在比賽前一天(14日)的正式訓練中適應金日成體育場的人工草坪。
需要經過中國的日程和各種限制帶來的狀態管理也是變數。由於無法通過直航或陸路訪問朝鮮，國家隊將於13日前往北京，在停留1晚上後於14日抵達平壤。北京至平壤的飛行時間為1小時45分。由於手機和筆記本電腦等物品很難運進朝鮮，所以計劃將這些物品交給韓國駐北京大使館。尹教練說：“兩年前也沒有手機，所以困難很大。在平壤順安機場甚至被保安人員查看了帶來的書的內容等，行李檢查也非常嚴格。從移動過程中開始，隊員們就會感到疲憊，所以一定要好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金正美說：“很難走出酒店。雖然有些郁悶，但球員們之間有很多時間交談，如果能夠討論戰術等，那麽時間應該可以得到有效利用。”
朝鮮方面提供的食物是怎樣的呢？女子代表隊之前住在平壤羊角島國際飯店，而此次男子代表隊則會入駐高麗酒店。尹教練表示：“因為有蔬菜和烤肉等韓式自助餐，所以吃飯沒有太大問題。”以男子代表隊為例，1名廚師將隨隊前往平壤。代表隊相關人士表示：“因為在當地很難購買食材，所以會在不影響進入朝鮮境內的情況下帶做菜的材料等。”
鄭允喆 trigger@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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