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和足球都是感情(emotion)。”
這是最近榮登英超(EPL)冠軍寶座的利物浦主教練尤爾根•克洛普(53歲•德國)在接受球隊頻道(LFCTV)采訪時所說的話中引人註目的部分。這句話的出現，是在有人問他對利物浦這座城市有什麽看法的時候。他回答說：“利物浦是音樂之都，也是足球之都。”而在回答這個問題後的幾個解釋則很好地體現了克洛普的“足球觀”。
眾所周知，利物浦是一座音樂之都。這是英國誕生的世界級組合甲殼蟲樂隊成員的故鄉，也是甲殼蟲樂隊組建的地方。這裏依然充滿甲殼蟲樂隊相關旅遊產品，除了甲殼蟲樂隊之外，這裏還培養出了很多音樂家。
與此同時，利物浦確實可以被稱為足球之都。雖然近30年來，利物浦一直無法獲得聯賽冠軍，經歷了漫長的低迷期，但以這裏為根據地的利物浦俱樂部一度被稱為“紅色帝國”，並叱咤英格蘭及歐洲足壇。這也是利物浦第19次奪得英格蘭職業足球頂級聯賽冠軍。雖然經歷了漫長的無冕歲月，但僅從已逼近曼聯隊的英格蘭職業足球最多冠軍記錄(20次)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其過去的輝煌是多麽的華麗。
音樂是聽覺中心，足球是視覺中心。音樂本身並不像建築、繪畫、電視劇及戲劇那樣以視覺為媒介。相反，沒有展現在眼前的比賽場面，足球是不可能存在的。飛來飛去的皮球的飛行軌跡和球員激烈的對抗動作造成的場面，不以雙眼看，就談不上足球了。音樂和足球的外在形式不同。
盡管如此，克洛普談及音樂與足球的共同點，並不是針對這種形式，而是針對交流方式。他說“音樂和足球都是感情”，意思是說人們在對待音樂和足球時，更多的是帶著感情或熱情，而不是用邏輯或分析來對待。他的想法中蘊含著這樣的意思，音樂一樣，足球也會影響人們的感情。隨後，他解釋說，足球不僅能把人們的感情凝聚在一起，還能分享快樂的回憶和活力。通過足球可以傳播幸福感。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從社會、文化角度對於足球功能的看法，而不是球場上的戰術。
在球場上，象征克洛普主教練的話是“Gegenpressing”，意思是全方位的壓迫。從最前方開始強力封鎖對方的這一戰術需要消耗體力和鬥誌。球迷們把克洛普激烈的足球比作強烈的音樂，稱其為“重金屬足球”。在本賽季帶領利物浦奪冠的過程中，最引人註目的一點就是利用右後衛亞歷山大•阿諾德(22歲•英國)和左後衛安德魯•羅伯森(26歲•英國)的反擊。截至2日，阿諾德和羅伯森分別貢獻了12次(第2位)和8次(第4位)助攻。這也說明了本賽季利物浦利用後衛的反擊和切中要害的戰術是多麽高效。並不是一味地追求壓迫。
在球場上，克洛普展現出了強大而縝密的戰術運用能力；在球場外，他深知自己球隊奪冠所帶來的社會影響。他叮囑興奮的球迷：“最好還是在家裏慶祝一下吧。”這是因為擔心出現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癥(COVID-19病毒)。盡管如此，還是有無數球迷聚集在利物浦的主場安菲爾德周圍，揮舞旗幟，揮舞焰火。
雖然他拜托球迷們克制自己，但他很清楚最終需要通過慶祝奪冠的活動來發泄幸福感。他強烈表示，如果情況允許，一定要和球迷一起進行冠軍遊行。
利物浦是一座以音樂著稱的城市，但足球又為利物浦增添了一份幸福的回憶。按照他的話來說，音樂和足球的形式可能不一樣，但我們都可以通過音樂和足球來感受幸福。同時熱愛音樂和足球，兩者並不矛盾。
李元洪 bluesky@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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