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正在進行離婚訴訟的24歲美國女大學生見到了33歲的參議員。該男子在3年前因車禍失去了妻子和女兒,當時很難照顧同車的6歲和5歲的兩個兒子。對撫養別人的孩子、壹舉壹動都暴露的政治家妻子的生活感到負擔的女人,四次拒絕了求婚,直到第五次求婚才接受。1977年結婚後,她當好了仍是現役的丈夫的賢內助,並生下了女兒,還獲得了教育學碩士、博士和英文學碩士等3個學位。她就是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喬•拜登的夫人吉爾女士。
她被美國媒體稱為“拜登博士(Dr. Biden),被認為是展現了政界人士配偶的新形象。2009年丈夫成為副總統時,她得到了第壹個帶薪工作的副總統夫人的頭銜。雖然丈夫是國會參議員36年、副總統8年的華盛頓政界實力派,但她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教師職業,獨立維持著生計。
當時她已在公立高中和兩年制社區學院教了30多年英語作文等課程。當學生們問起“妳和拜登議員是什麽關系”時,她總是回答說“親戚”。2007年56歲獲得博士學位時,論文上寫的也是把未婚時姓氏放在前面的“傑奎斯-拜登”。當成為副總統夫人後,4年制名牌大學紛紛請她出面授課,但她表示“喜歡社區學院”,沒有答應。
考慮到丈夫的地位和影響力,養育3個孩子的同時兼顧職場生活和學業的她很難說完全沒有受到有形和無形的幫助。但是如果沒有本人的意誌,光靠丈夫的光環,也不可能做到。她在接受國家廣播NPR采訪時表示:“我的本體性是教師,丈夫的生活和我的生活是兩回事。”丈夫也高度評價妻子的獨立性說:“在乘坐滿是采訪人員的副總統專機時,也總是在給考試打分。”
過去不論東西方,作為當權者的配偶備受矚目的類型是“影子內助型”。似有非有地過著沒有存在感的生活,不會引起非議,也不會引起問題。布什家的女主人、美國第壹夫人芭芭拉•布什和勞拉•布什女士、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的丈夫約阿希姆•紮爾博士等就是代表性人物。
前美國國務卿希拉裏•克林頓則恰恰相反。她在1993年丈夫就任總統後,立即將白宮東館的令夫人辦公室搬到了丈夫辦公室所在的西館。她還推進了醫療保險改革。對於雇主為被雇人承擔更多費用的改革方案,很多人有同感,但“既不是選舉產生的職位,也不是醫療專家,總統夫人摻合個什麽勁”,遭到了輿論的十字炮火。結果,在議會中未能獲得通過,而此時形成的“聰明但自以為是的女人”的形象,成了日後她挑戰總統寶座時的決定性障礙。
總統夫人當然不是選舉產生的職務。但是,忽視權力者配偶的影響力也不現實。不到壹定“級別”或許不清楚,但如果有力量和意誌,與其讓他們在背後吹枕頭風,不如給他們公開活動的機會。實際上,前國務卿克林頓的醫療改革方案後來成為了奧巴馬醫改的框架。在迎來新冠疫情這壹前所未有的保健危機的今天,如果該法案得以出臺,將會得到更多的支持。
雖然不知道拜登候選人會不會成為白宮的主人,但記者覺得,只要他登上權力寶座,吉爾女士能發揮自己的專業優勢,為消除教育兩極化做出貢獻。現任美國教育總司令貝奇•迪波斯是擁有53億美元(約合64000億韓元)資產的資產家,上任前就強調教育民營化,引起了爭議。另外,即使有新冠疫情再次擴散的危險,他也依然遵從主君的意願,向各學校推進9月正常開學。
如果吉爾女士在數十年間在低收入層公立學校與孩子們打交道,壹次也沒有為政治家的丈夫計算過選票得失的話,那肯定是謊言。但是也不能單純地認為為了選票,在這麽長的時間裏維持了教師職業。如果總統夫人對美國教育政策發揮影響力,是不是會成為族閥政治的好例子呢?至少不會像希拉裏擔任第壹夫人時期那樣,引發非專家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