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的6號交響曲《田園》第2樂章的尾部描繪了鳥鳴的聲音。單簧管響起的布谷鳥的叫聲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來。長笛和雙簧管分別演繹夜鶯和鵪鶉聲。人們自古以來就愛鳥鳴聲，並融入音樂中。我們的國樂中，包括南道雜歌《鳥打令》在內也經常引用鳥鳴聲。
1784年春，莫紮特已是一位新婚3年的新郎。也是在這一年，他的大兒子出生了。5月，莫紮特在零用錢賬簿上畫了一行樂譜，就這樣寫下了。“灰椋鳥(學名：Sturnus cineraceus)，34克羅澤(昔銅幣名)，好漂亮。”他為家裏新添了一只鳥。
莫紮特在歌劇《魔笛》中，還讓用笛子模仿鳥鳴聲捉鳥的捕鳥人帕帕格諾登場。他寫在零花錢賬上的樂譜成為了17號鋼琴協奏曲第3樂章的主旋律。3年後，莫紮特邀請朋友們隆重舉行了灰椋鳥的葬禮。
海頓的弦樂4重奏53號《雲雀》在用第一小提琴演繹的旋律上附著的裝飾音令人聯想起小雲雀的鳴叫聲。提起雲雀，就不能不提到英國作曲家本•威廉姆斯的《雲雀高飛》。在暮春的景象上，描繪了小雲雀嘰嘰喳喳飛舞的樣子。
這首曲子對我們特別親切。花樣滑冰前國家代表金妍兒在從青少年組升級到成人組舞臺的第一個賽季，即2006年的自由滑主題曲選擇了《雲雀高飛》。當時金妍兒才16歲。年輕的選手向著大人們的廣闊天地飛翔的形象給世界粉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雲雀雖然也唱著優美的歌曲，但在《鳥的聲樂界》中，巨星們無論如何當屬《田園交響曲》中出現的夜鶯和布谷鳥。意大利近代作曲家雷斯皮基幹脆把夜鶯的聲音錄下來放入自己的作品中。古斯塔夫•馬勒在1號交響曲第一樂章中融入了各種鳥鳴聲。單簧管表現的布谷鳥的聲音特別容易聽出來。
但是，很多作曲家描述的布谷鳥的聲音音程稍有不同。約翰•施特勞斯的波爾卡《在克拉普芬森林》中是“梭-咪”，是短三度音階，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是“咪-哆”，屬於長三度音階。南都雜歌《鳥打令》就像施特勞斯一樣，是短三度音階。馬勒的1號交響曲主要是“哆-梭”的完全四度音階。什麽是對的？在YouTube頻道的“劉潤鐘頻道”上聽布谷鳥唱歌的視頻就可以知道。也可以看到描寫雲雀等其他鳥類的音樂和實際鳥之歌的比較等。
本打算這周在演出現場聆聽各種鳥鳴聲。按原計劃，26日，在樂天音樂廳主辦的“古典音樂革命”慶典上，詹姆斯•紮德將指揮大田市立交響樂團演奏貝多芬的6號交響曲《田園》，27日首爾市立交響樂團將與著名指揮奧斯莫•本斯克音樂總監和小提琴演奏家艾斯特•柳一起在首爾藝術殿堂音樂廳演奏本-威廉斯的《雲雀高飛》。但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癥(COVID-19)的再次擴散奪走了這些期待。
有診斷結果稱，新傳染病的頻繁發生和最近席卷東亞的洪水都是因為自然和人類的關系被破壞所致。希望人類與自然和解，克服危機，找回遠離周圍的鳥鳴聲。
劉潤鐘=文化專門記者 gustav@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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