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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大海記憶深處的三次傷痛

Posted September. 11, 2020 07:30   

Updated September. 11, 2020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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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蹤沈沒客輪上幸存的海女時得知了慘不忍睹的事實。問起加德島老人記憶猶新的過去事件時,大家基本都會聽到“韓一號沈沒”事件。老人們異口同聲地表示,“數十具屍體躺在防波堤和海邊沙石地上的場面至今仍記憶猶新。船上乘坐了100多人,最後只有12個人活了下來。那天,冬風凜冽,海浪非常高,經過幾小時的遊泳生存下來,這真是個奇跡。其中有4名海女,她們都是經過了冬季物質的鍛煉而活下來的。”筆者在得知1967年沈沒的“韓一號”令人說不出話來的遭遇後,感到非常震驚。故事如下。

 1967年1月14日,往返於釜山和麗水之間的定期客輪“韓一號”(140噸)載著108名乘客和13名船員出發了。在釜山加德島(當時慶南昌原郡天加面)西北方海上與海軍驅逐艦忠南73艦(1900噸)相撞。木船“韓一號”嚴重受損,10分鐘後沈沒,90多名乘客死亡。在事故調查過程中發現,重復使用了1953年沈沒的“昌景號”(147噸)引擎。而昌景號是打撈出因美軍轟炸而沈沒的天山丸後重新使用的船。即日本帝國主義強占時期,美軍將往返釜山和下關之間的渡輪天山丸誤認為軍需船,轟炸致其沈沒,打撈該沈船船體並重復使用船上發動機的船正是昌景號。昌景號也在1953年沈沒,造成數百名乘客死亡。昌景號發動機被韓一號重復使用,而韓一號再次沈沒。慘重的事故從天山丸開始,在昌景號、韓一號上重演。

 多大浦鄉土史學家韓健(78歲)還記得昌景號沈沒當時的情況。“昌景號沈沒的多大浦前海是花孫臺和古裏島之間的名為‘花樽龜尾’的狹窄的海峽。有記錄顯示,李舜臣艦隊為了擊退占領釜山浦和多大浦的倭寇,向釜山行進時滯留在該地無法前行,等到風平浪靜才繼續前行,可見此處水流十分湍急,風大浪高。昌景號沈沒後過了老半天打撈工作才得以展開,下落不明的乘客們從船體上被發現時只剩下了人骨。”釜山~麗水定期客船昌景號沈沒(1953年1月9日)導致的死亡人數超出了乘客名單上所記錄的人數,加上流失的屍體,死亡人數大大超過300人。在超員和超載的情況下撞上巨浪被認為是事故發生原因。據說,客輪上連救生設備都沒有,因為擔心被盜,一直保管在公司的倉庫裏。

 空軍飛機的轟炸(天山丸)、超載和波濤(昌景號)、與軍艦的沖撞(韓一號)等沈沒原因雖然不同,但都是客輪改造和超員、超載、安全裝備不齊全等導致的犧牲。因為是非常令人震驚的事件,所以還制作了“悲運的韓一號”這樣的大眾歌謠。“東北風凜冽的夜裏,哽咽的呼喊聲/哭不出來的那瞬間被奪走了無數的生命……”從加德島俯瞰的釜山新港夢想成為世界3大集裝箱港,正在以巨大的規模擴張,超大型船舶不停地來往此地。和平閃耀的大海抹去了過往的傷痛,但我們必須時刻銘記。因為那天的悲劇不是天災,而是由人禍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