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下午，記者與家人壹起造訪了位於法國巴黎15區的壹家醫院。因為擔心今年冬天同時流行新冠肺炎和季節性流感的“雙重流行”。
進入診療室的那壹瞬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沒有戴口罩的醫生。該醫生在封閉的小小診室裏緊挨著患者打針。在解說註意事項時，還濺到了唾沫星子。心想“不應該這樣啊”，醫生笑著說：“戴口罩不是義務嗎？為了患者請戴上口罩。”醫生立即作出神經質的反應，懟上了。
“戴口罩就安全嗎？都沒有用的。這是政府在給我們洗腦。”
當記者做出“真荒唐”的表情時，醫生立即表示：“新冠病毒現在已經沒那麽危險了。妳正被政治家的謊言忽悠了。”也不是在網絡空間，而是在醫院見到的醫生居然是這種主張，讓人覺得不現實。在沒有疫苗的情況下，口罩是預防新冠病毒的必備品。法國政府也從7月起要求在公共場所義務性戴口罩。
盡管如此，法國正在開展“反口罩”運動。社會黨下屬的讓-喬雷斯基金會上個月與學者壹起對支持“反對口罩”的1000多人進行了觀點調查。其中90%的人回答稱，新冠病毒並不危險，但政府壹方面想給大型制藥公司帶來利益，另壹方面又讓國民陷入恐懼之中，試圖使統治變得容易。94%的人表示即使疫苗問世也不會接種。
更令人驚訝的是，大多數“反對口罩”的支持者們並不是討厭防疫的青少年或20多歲年輕人。平均年齡為50歲，教育水平也較高，因此36%從事經營、專業工作。在臉書上開展“拒絕口罩”運動的醫生伊夫·安格萊就是代表性例子。
記者當天從醫院回來後，在晚上9點以後攜帶采訪用移動許可證，遊覽了香榭麗舍等繁華街道。受新冠疫情的影響，大城市從17日開始實施宵禁（晚9時至次日6時）。但在宵禁時間，也有壹些人坐在長椅上聊天。由於從2010年開始實施《公共場所禁止遮擋臉面法》，也有人主張“戴口罩是非法的”。法律專家經過驗證發現，口罩不是全部遮住臉，不屬於相關法律對象。
17日，法國新增確診病例32427例，是自疫情暴發以來最多的壹天。重癥患者室的住院患者也超過了2000人。法國政府計劃將國家保健緊急狀態延長到明年2月，並擴大宵禁令實施地區。曾開展“反口罩運動”的德國、英國、西班牙等國的情況也類似。曾經連口罩都以“不想戴”為由開展反對運動的人，現在又面臨著禁止移動、禁止聚會的3月全面封鎖時期。
最近經常向周圍的法國人介紹“殺雞用了宰牛刀”的韓國諺語。第二次擴散正在變得非常猛烈，如果用“牛刀”能“殺掉”還算是萬幸的。這讓人思考，不僅是傳染病問題，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而不是客觀事實，是多麽危險。
金潤鍾 zoz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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