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撰寫的《加利亞遠征記》中出現的第壹場戰鬥就是與赫爾維蒂族的戰鬥。強大的、粗獷的赫爾維蒂族是居住在瑞士山嶽地帶的部族。似乎因為以前羅馬軍隊曾敗給赫爾維蒂族,所以很多士兵認為是復仇戰。
凱撒宣布遠征加利亞的計劃後,由於不安和恐懼,將士們惴惴不已。這時凱撒對士兵這樣說道:“要看妳們的義務感能否戰勝恐懼感。”
如果戰壕裏的士兵面前出現數十倍的敵軍,如果我軍撤退時需要有人向後轉掩護戰友,如果舉著軍旗行進的士兵在我面前倒下的話……只要是軍人,都會想象過義務和恐懼相遇的瞬間。
大多數士兵不能確信自己的決定。當真正遇到這種情況時,有的士兵克服恐懼選擇義務,有的士兵則放棄義務逃跑。曾經屈服於恐懼的士兵從下次戰鬥開始,也有可能成為真正的勇士。
戰爭結束後,真正的英雄是用義務感戰勝恐懼的士兵。擁有很多這種士兵的軍隊,讓士兵擁有自豪感、造就不逃避義務的士兵的軍隊是優秀的軍隊。但這並不意味著該義務就是不當的命令和盲目服從的義務。它是指在規定的情況下,為了與隊友和戰鬥的勝利,賦予自己的瞬間義務和責任。
社會也壹樣。每個人都有職業賦予的義務、家庭賦予的義務、作為共同體壹員承擔的正當而美麗的義務。鼓勵人們忠實、犧牲、挑戰這種義務的社會,是值得生存的社會。
相反,如果是義務被權力欲打敗、被貪欲支配、被集團利己主義所排擠的社會,那麽我們就要面對黑暗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