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4月18日,他逗留在印度的一個村莊。這裏生活著底層中的底層,他人中的他人賤民。那些人找到他說,希望能獲得一小塊土地。他只能答應把他們的請願書轉交給州政府,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但當時在場的某人說要讓出100英畝(約40.5萬平方米)的土地。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感動得讓人懷疑這是否是上天的啓示。這就是他那天晚上睡不著的原因。無論如何都想延續那耀眼的感動。
印度人的老師維諾巴•巴韋(Vinobha Bhave)從第二天開始向歡迎他的人要土地,而不是花束。“富儋(Bhoodan•贈地)”運動(印度的捐地運動)就是這樣開始的。那是他五十歲的時候。“Bhoodan”是梵文中意味著土地的“富”和意味著分享的“儋(擔的古字)”的合成詞。他走啊走,繼續著富儋運動。
他認爲窮人是“有著窮人形象的神”。所以他對他的信徒說:“如果有四個家人,就把窮人當作第五個家人,給他神的份兒。”難道我們要讓神挨餓的事情發生嗎?“在我們面前有挨餓的神。他擠牛奶卻不能喝牛奶,在水果農場工作卻不能吃水果,在麥田裏工作卻仍在挨餓。連遮住頭的屋頂都沒有。如此饑餓,饑渴,無家可歸的神站在我們面前。”
他展開的運動是向人們傳播“給我東西吃,給我衣服穿。我在寒冷中瑟瑟發抖”的窮神的訴苦的運動。雖然包攬了世界上所有的髒活,但卻得不到人的待遇的賤民們的痛苦就是神的痛苦,他們的眼淚就是神的眼淚。他走得腳起泡,真的是爲了擦拭神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