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痛苦的一切都具有毒性。”
這是在美國斯坦福大學中毒治療中心擔任精神健康醫學系醫生的作者經常對患者說的話。20年間與數萬名患者見面的作者主張：“快樂和痛苦都放在一個天秤之上。”實際上，大腦在受到巨大刺激時，會分泌一種叫做“多巴胺”的神經傳達物質，從而感到快樂和痛苦。如果像水平秤一樣感到快樂，就會因反作用而帶來痛苦。中毒是從爲了擺脫痛苦而尋找更刺激的快樂的時候開始的。
從痛苦中擺脫出來會幸福嗎。作者回答說並非如此。反而批判了將痛苦視爲消除對象的現代醫學。17世紀英國醫生托馬斯•西德納姆曾說過“適當的痛苦是自然最明智的治療手段”，對痛苦持肯定態度。但是現代醫學爲了消除一點痛苦，開了許多藥物處方。據調查，美國2013年接受神經安定劑處方的成人人口比1996年劇增67%。難道只有藥物嗎？Instagram、Youtube、Netflix……讓人忘記痛苦的快樂隨處可見。越想擺脫痛苦，就越被中毒包圍。
擺脫中毒的第一步就是接受痛苦。來找作者的10多歲少女德裏拉在戒掉大麻一個月後，明白了即使沒有大麻自己也能禁得住不安感的事實。一位患者爲了減輕慢性疼痛而依賴鎮痛劑10年，從減少藥物開始，生病時聽音樂。他找到了能夠忍受痛苦的自己獨有的方法。
有爲了擺脫痛苦而尋找快樂的瞬間。回想一下作者給當時來找自己的吸毒成瘾患者留下的話，會怎麽樣？“雖然很難忍受痛苦，但對你來說是機會。思考、感情、痛苦等是觀察你的機會。”如果聽從作者的建議，也許會明白我們有承受痛苦的力量。
李素妍記者 always99@donga.com
About Dong-A Il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