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來福利登記郵件了”……拯救1100名孤獨死危機者

“金誌浩（化名），金誌浩在嗎？我是郵政人員。”

5月25日，在首爾市龍山區厚巖洞破舊的四層單間公寓樓梯上，龍山郵局所屬的郵遞員劉仁俊（音，57歲）在酷暑中喘著氣，對著破舊的鐵門喊了好幾次。屋裏沒有反應。劉仁俊把耳朵緊貼在門上屏住呼吸，也沒有聽到聲音。用手敲了好幾下門，也沒有任何人出來。“難道沒有人嗎？還是裏面有人卻無力回答呢？”

劉仁俊悄悄地把鼻子貼近門縫。這是為了聞味道。在那1、2秒的時間裏，壹片寂靜和緊張。萬壹“陌生的惡臭”到達鼻尖……雖然不願意想，但那是危險信號。在緊閉的鐵門後面，可能有人孤獨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換句話說就是“孤獨死”。

劉仁俊當天尋找素不相識的金某，是為了配送“福利登記”郵件。政府為了找出處於福利死角地帶的人，從去年7月起開始了福利登記郵件服務示範事業。如果地區居民中有人長期滯納電費或出現醫療費支出劇增的危機征兆，地方自治團體就會捕捉到這壹情況，並向相關家庭發送福利登記郵件。隨後，對小區情況了如指掌的地區郵遞員拿著這個登記郵件親自上門去找。

劉仁俊的包裏裝著區政府寄來的福利登記信、口罩、關節疼痛用膏藥等基本醫藥品，還有整理了家境困難的居民可以申請的福利服務的宣傳冊等。但對於劉仁俊來說，相比遞交這些物品，最重要的更是直接與收件人見面，親眼確認他們的生死，確認他們是否處於危機之中。

據保健福利部透露，韓國2021年有3378人孤獨地死去。每年每100名死亡者中就有1人。在首爾市龍山區和江原道三陟市等8個地方自治團體示範運營福利登記的結果顯示，在頭9個月裏發現了1100多件危機家庭。從4月份開始，參與的地方自治團體增加到了47個。


李文秀記者、李知雲記者 doorwater@donga.com · easy@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