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名少女發出咯噔咯噔皮鞋踩地的聲音走了過來。少女拿起放在地上的樹枝畫壹個圓圈。圓圈小得像少女張開雙臂就滿滿當當了。讀報紙的中年男性、拎著包的年輕女性、看智能手機的學生、穿著婚紗和晚禮服的新婚夫婦……跟在少女後面出現的人壹個接壹個地進入圈內。滿員了，可人們不想出去。少女再次登場，抹去圓圈後，人們才走自己的路。這是受邀參加下月15日（當地時間）開幕的第74屆柏林國際電影節短片競賽單元的動畫片《圓圈Circle》中的壹個場面。
執導《Circle》的鄭有美導演（42歲•照片•音譯）曾四次受邀參加柏林國際電影節。她在19日接受《東亞日報》的電話采訪時表示：“我想描繪那些為了迎合社會標準而失去自由的人們”，“我想簡潔地表達渴望擺脫固定觀念壁壘的信息，這壹點得到了認可。”
在《Circle》中，鄭導演特有的細膩的鉛筆素描技法非常突出。從頭上突然冒出孩子的《數學試驗》（2010年）、描繪相愛的男女面貌的《戀愛遊戲》（2013年）、通過房子倒塌的樣子考察消失意義的《存在之屋》（2022年）等之前進入柏林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她的前作，在白色的平面空間裏沒有塗色，只畫了黑線。她說：“在國民大學繪畫系學習純美術，之後對動畫片產生了興趣，在韓國電影學院開始了動畫片”，自己的人生途徑似乎對作法產生了影響。
“上大學的時候，比起西洋畫，我更喜歡東洋畫。學習動畫片後，比起各種顏色，更熟悉黑白。因為是像東洋畫壹樣的動畫片，所以神秘的氛圍和作品的象征性非常突出。”
她把自己制作的動畫片編成畫冊。廣島國際動畫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受邀的《我的小玩偶箱子》（2006年）和韓國動畫片首次受邀參加戛納國際電影節導演周的《灰塵孩子》（2009年）分別以同名畫冊出版。憑借這兩部作品，她作為韓國畫冊作家首次連續2年（2014年、2015年）獲得了在兒童文學界具有世界權威的“博洛尼亞拉加奇獎”大獎。特別是《我的小玩偶箱子》被拉加奇獎評審委員會評價為“視覺敘事的獨創性結構”。
她解釋說：“《我的小玩偶箱子》是少女在親自制作的小玩偶箱子裏展開奇妙旅行的相框式結構”，“動畫片中經常使用的作法在畫冊領域得到了獨特的評價。”她說：“從大學時期開始，我經常看《去吧！稻中桌球社》等獨特的日本漫畫、使用木偶的‘木偶動畫片’等實驗性動畫片”，“我的作品主要是描寫和詮釋‘內心的孩子’（無意識中蘊含的童年記憶）。”
她壹邊欣賞多種視覺藝術作品，壹邊享受將壹種體裁的作法應用到另壹種體裁的方式。
“只是表現的方法不同而已，動畫片和畫冊都是將多個場面連接在壹起，在講述故事這壹點上都是壹樣的。只是想輾轉於各種體裁之間，說出自己想說的話而已。”
《Circle》能否通過畫冊與大家見面呢？
“如果有機會的話。《Circle》是壹部7分多鐘的短動畫。如果制作成畫冊，會不會成為像詩壹樣的獨特的作品呢？”
李浩載記者 hoh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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