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掉進水裏後在大喊大叫，感覺大家卻都在袖手旁觀。”（重癥患者團體聯合會會長金成周，62歲，音）
“讓大家感到不安，對此感到非常抱歉。醫生會保護患者的。”（延世大學醫學院小兒科教授殷英敏，56歲，音）
今年2月專攻醫生（實習醫生、住院醫師）離開醫院後開始的醫療空白期，已經進入了第5個月。首爾大學醫學院和醫院的教授們雖然中斷了無限期休診，但部分大學醫院正在進行“自主休診”，患者的不安也依然存在。在這種情況下，記者好不容易見到的醫科大學教授和患者團體代表異口同聲地表示：“大多數醫生都守在患者身邊，現在輪到政府給出答案了。”
6月30日，食道癌四期患者金會長在首爾江南塞弗倫斯醫院教授研究樓與殷教授見面，雙方交流了各自的立場，並就醫療空白事態的原因和解決方法進行了兩個小時左右的交談。醫學院教授和患者團體代表在公開場合壹對壹會面討論醫療空白解決方法，還是此次事件發生後的第壹次。
延世大學醫學院教授緊急對策委員會雖然從6月27日開始宣布無限期休診，但殷教授表示，“與生命息息相關的必需醫療科，絕對不會離開患者”，壹直守護在患者身邊。金會長表示感謝說：“如果守護醫療現場，患者會站在醫生壹邊。仍然有很多患者對醫療團隊充滿信任和尊敬。希望還存在這種感情的時候，事態就能得到解決。”
兩人同意，相比醫學院擴招2000人，更重要的是挽救崩潰的必要醫療和地方醫療。殷教授強調：“問題的開始是必修課仍然停留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醫院還在抱怨，就會算提高收費標準、通宵達旦地搶救重癥患者，為什麽還是不能提高收益，必須改變這種結構。”金會長也批評政府說：“（擴招2000人）並不是本質，重要的是如何開展必需醫療、公共醫療，沒有壹個具體的路線圖。”
兩人還壹起敦促稱：“為了使醫療現場正常化，政府和專攻醫生哪怕現在就應該進行對話。”金會長表示：“希望政府和專攻醫生都能無條件地現在解除武裝後見面。如果有機會，患者們也想和專攻醫生見面，聽聽他們的意見。”殷教授也表示：“對於沒能改善不合理的情況，作為前輩感到慚愧和抱歉。希望政府和專攻醫生能坐下來，政府能聽壹聽專攻醫生的聲音。”
談到上月26日觀看的國會保健福利委員會舉行的超過13個小時的“醫療界緊急情況相關聽證會”，金會長吐露了郁悶的心情。他說：“朝野政黨24名議員提出了同樣的問題，政府則重復了之前說過的話。患者的聲音被排除在外，患者們無能為力，這讓我很傷心。”殷教授也深表贊同地說：“醫生們也因為沒有進展的話題而感到失望。”
● “政府做秀式對策沒有效果”
兩人還異口同聲地表示，政府到目前為止出臺的醫療空白對策在現場沒有取得太大的效果。
金會長表示：“保健福祉部說緊急診療體系沒有異常，這與我們所感受的完全不同。政府雖然出臺了各種對策，但預算和基礎設施似乎並沒有事先準備好。因為都是不實在的東西，所以每次出來我們都會發表批評聲明。”
殷教授也表示：“政府的政策忽左忽右。抽調走落後地區的公共保健醫生，那麽地方上老人不舒服的時候誰來開藥呢?本來應該給傷口止血，現在卻只是在擦拭周圍。”對於政府為專攻醫生回歸而制定的待遇改善對策，他批評稱：“雖然成立了培訓系統改善工作組，但並沒有進行國家投資和系統改善。”
● “聽到患者反正會死掉這種話後 受到了沖擊”
金會長還向殷教授吐露，他對醫學院教授們的言行感到遺憾。
他說：“出現醫療空白事態之後，在癌癥晚期患者死亡時，看到壹名醫學院教授說出類似‘要死的患者死了’的話，我感到非常震驚。哪有要死的患者啊?難道不應該努力到最後嗎？”他還說：“過去，就算沒有可再治療的藥物，也會換成抗癌劑或換成放射線治療。那樣的話，有些人會多活1年，有些人會產生活下去的意誌，活上四五年，但現在被勸說直接去臨終關懷醫院。”
對此，殷教授點頭表示：“雖然不知道上述話是誰出於什麽意圖說的，但確實會讓人這樣想。我的身邊也有人在與癌癥作鬥爭，充分理解是什麽心情。”他還遺憾地表示：“最近天天看患者，連星期幾都分不清。教授也是人，所以也會因體力有限而暈倒。但如果為了堅持下來而減少接診，會給患者帶來損失。”
● “壹起尋找醫患解決方法吧”
兩人還就未做好準備的醫學院擴招可能會惡化目前扭曲的醫療系統達成了共識。金會長指出：“現在開院醫生們也要靠非醫保治療養家糊口，忙得不可開交，我個人是反對壹下子增加數千名的。在必需醫療上如何分配人員，在地方上建設什麽樣的基礎設施，也不確定。”殷教授也表示：“現在兒科醫生也在增加，問題是他們沒有發揮專業優勢，而是去做非醫保美容。這種現象可能會更加嚴重。”
他們還敦促政府拿出具體的對策說服專科醫生。殷教授表示：“期望政府做兩件事，壹是與專攻醫生面對面坐下來，提出問題的核心，另壹個是與醫療工作人員討論拯救醫療的具體方案。”金會長也強調：“改善專攻醫生的培訓環境需要很多時間和財源，政府也要表現出更多的意誌來說服。”
兩人還表示，希望今後這種對話更加活躍。殷教授表示：“我認為不應該是讓患者們更辛苦的方向。希望（醫生和患者）全體攜手，共同向政府發聲。”金會長也表示：“今天能和殷教授見面，聽到他的想法，很好。我想對專攻醫生們說，請考慮患者的生命和健康，還有什麽能比與患者維持信任更為重要。”
趙有蘿記者 jyr0101@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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