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勞資糾紛死角地帶的鄉村敬老院

這是兩年前秋天去往瑞典報道養老金改革案例時發生的事情。為了見瑞典養老金領取者，記者來到了距離首都斯德哥爾摩西南方向50公裏左右的格內斯塔的老人會館“PowerHuset”。時隔30多年再次去敬老院。因為小時候父母是雙職工，所以小學畢業後經常去敬老院的奶奶那裏壹直呆到晚上。看到很多老人用民畫圖或每幅10韓元的Go-Stop消遣。在旁邊整天看著奶奶玩花圖遊戲，年幼的心裏多少有些膩煩。

我很好奇被稱為老人福利強國的瑞典敬老院有什麽不同。雖然頭發花白的奶奶們聚在壹起是壹樣的，但手裏拿的不是花圖章，而是編織針。設施也更加寬敞和現代化。據說，還在敬老院周邊運營1公裏長的散步項目，每周五為被數字世界隔絕的老年人提供移動設備和計算機教育。

最神奇的是敬老院的運營主體。PowerHuset由瑞典規模最大的老人組織瑞典年金領取者團體（PRO）和瑞典老人協會（SPF）共同運營。PRO是社會民主黨派系的非營利組織，SPF則是除社民黨以外的聯合組織。

年金領取者團體並非只運營敬老院。PRO於1986年成立了旅行社“Grand Tour”，提供符合會員年齡段的旅行項目，還運營成人終身教育設施公民學校（folkhgskola）。甚至還開展彩票事業。

在瑞典，有5個養老金領取者團體起到了這樣的作用。在PowerHuset見到的PRO格內斯塔分部代表瑪格麗特•貝裏達爾（72歲）解釋說：“雖然年金領取者團體的政治傾向不同，但我們的目的都是與老年人的孤獨作鬥爭”，“為了安排老人的活動和見面，調解矛盾，提供更好的服務而展開競爭。”

突然想起在瑞典敬老院采訪的記憶，是因為今年初伏的7月15日慶北奉化某敬老院發生的“農藥咖啡”事件的苦澀余味。將案件調查過程中死亡的80多歲女性A某指定為嫌疑人的警察在上個月30日以“沒有公訴權”結束了案件。警方表示，無法斷定具體的犯罪動機，但“經確認，主要在敬老院玩花圖遊戲，A某和其他會員之間存在矛盾與不和”。

到明年，韓國65歲以上人口將超過全體人口的20%，進入超高齡社會，然而現實是，韓國的敬老院文化幾十年來壹直未能擺脫花圖遊戲等娛樂活動。隨著老人之間的世代矛盾擴大，因孤獨、貧困、疾病而受苦的老人增加，小矛盾升級為謀殺的事件也屢見不鮮。2015年7月慶尚北道尚州市“農藥汽水”、2016年青松郡“農藥燒酒”、2018年4月浦項市“農藥青花魚湯”事件等都是例子。

全國共有6.8萬多家敬老院，由大韓老人會壟斷經營。人們不禁要問，大韓老人會在應對超高齡社會老人的各種利害關系和矛盾方面是否真正做到了應對得當。政府也應該切實考慮能夠從根本上改善老人共同體服務的系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