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戰勝國民的政治……憲法法院肩負的歷史重任

尹錫悅總統彈劾案 14日下午在國會表決通過。這距離宣布“12·3”緊急戒嚴僅過了11天。繼前總統盧武鉉、朴槿惠之後，這是韓國憲政史上第三次通過總統彈劾案。國會的彈劾決議立即被憲法法院接收，憲法法院給案件編了號，著手審理彈劾案。憲法法院計劃於16日召開會議，通過電子分配確定“主審法官”，並指定兩名負責辯論準備的“受命法官”。

300名國會議員全部參加此次表決，以204票贊成、85票反對、3票棄權、8票無效通過彈核案。與壹周前國民力量黨議員只有3人參加表決、因投票不成功而告吹的第壹次彈劾案表決不同，108名執政黨議員中至少有12人投了贊成票。國民力量黨雖然維持了“可以參與表決但要否決彈劾案”的黨論，但未能阻止12名議員出於良心和信念的投票和11名議員的消極回避。

執政黨再是總統的政黨，也不能拒絕大多數國民希望的彈劾。此次表決的結果，在韓東勛代表體制崩潰後，國民力量黨陷入了難以預測未來的內訌，作為與總統共命運的政黨，其陣痛不可避免。國民力量黨的危機即意味著保守政黨的危機。為了以深刻的自察和反省為基礎，修補保守勢力，迫切需要粉身碎骨的努力。

隨著國會通過彈核案，現在已開啟憲法法院時間。尹總統拒絕主動辭職、委托執政黨和政府運營國政的奇怪的非正常體制被解除，根據憲法程序轉換為權限代行體制，這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但政府的限制性領導力很難消除最近的混亂和不安。因此，憲法法院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迅速做出彈劾決定。

朴槿惠前總統從彈劾案表決到憲法法院決定共歷時91天。與親信幹政錯綜復雜的朴前總統不同，尹總統的事實比較明確，因此可以更快地進行審理。但9名法官有3名空缺，很有可能引發公正性爭議。為了讓憲法法院完成9人體制，得出沒有汙點的結論，國會應盡快結束法官候選人的人事聽證會等程序。

過去十多天裏，韓國國民經歷了意想不到的歷史性時間旅行。尹總統突然宣布戒嚴，重新喚起了45年前軍事政權啟動後歷史背後的黑暗記憶。國民在深夜被宣布戒嚴嚇了壹跳，在國會的阻止下告吹後松了壹口氣。此後，隨著尹總統戒嚴當時的行蹤陸續傳開，甚至聽到尹總統強行狡辯其正當性的談話，國民為之搖頭。

繼國會對尹總統宣布違憲、違法戒嚴進行政治審判後，憲法法院將通過司法審判決定是否罷免作為內亂罪首領的尹總統。在彈核案審理期間，韓國社會有可能出現嚴重的理念性黨派分裂和對立局面。提出連尹總統都深陷其中的不正當選舉陰謀論等極右主張的勢力，可能比任何時候都大大發聲。

作為憲法的守護者，憲法法院要表現出基於法理的慎重、旨在結束混亂的敏捷。此次憲法法院的決定，將不亞於司法判斷，成為回顧韓國民主化歷程、糾正倒退性脫軌的重要契機。每壹位法官感受到異乎其他的重量。特別是，我們的歷史正在高呼“回到未來”。